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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拓憤憤地上班,憤憤地去樓上和雙安打貪吃蛇,憤憤地下班回家。

然後在一週後接到程延林的電話。

起因是煩人的小崽子終於要走了,但他不知犯什麼毛病,臨走前非說要嚴拓來送他,不然就不肯走,因為這個已經哭鬧了一個多小時了。

程延林被他哭得一點脾氣沒有,只能給嚴拓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當然有。

嚴拓掛了電話迅速打車過去,程延林給他開門,只開了一條門縫就能聽到裡面傳出幼童刺耳尖銳的哭聲。

程延林看起來疲憊極了,抬手捏了捏眉心,眼裡全是無奈。

他轉過身對嚎哭不止的侄子說:「別哭了,你小夥伴到了,來看看。」

侄子轉過頭,看到嚴拓的瞬間立刻止住哭啼,不禁讓人懷疑剛剛哭出來的動靜都是裝的。

但他臉上確實掛著碩大的淚珠,眼角也紅紅的,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抱住嚴拓:「哥哥!」

「叫叔叔。」程延林指正他。

「為什麼?」侄子抱著嚴拓的大腿,嗓音因哭太久而沙啞,邊說還邊打了個哭嗝,「他,他是哥哥呀。」

嚴拓彎腰把侄子抱在懷裡,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哄他說:「因為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所以不能叫我哥哥。」

侄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程延林,童聲童語說:「可是你沒有叔叔這麼老。」

「你給我下來。」程延林拽他的後衣領。

「不!」侄子把頭埋起來,一雙細胳膊緊緊環住嚴拓的脖子。

嚴拓忍俊不禁,摸了摸侄子的腦袋:「叫哥哥就叫哥哥吧。」

飛機兩個小時後起飛,嚴拓只停留了一會兒就跟著坐車去機場。

路上侄子一直哥哥長哥哥短,對他說下次來還找他玩,讓他再帶他去吃漢堡王。

嚴拓說好。

侄子說還要去遊樂園玩。

嚴拓說好。

還要帶他去坐穿梭機。

嚴拓側頭看了眼程延林,笑著說好。

到了機場,程延林給侄子掛上無陪伴兒童的牌子,把他交給機場工作人員,就這麼送走了煩人精。

出來的時候,程延林一身輕鬆,像甩掉了千斤重擔。他心情很好地對嚴拓說:「我送你回去。」

「只送我回去嗎?」嚴拓問。

「那還要幹什麼?」

「不請我吃個飯什麼的嗎。」

程延林開車門的手頓了下,轉頭看他:「你還沒有吃飯?」

「吃了。」

不好意思忘了。

程延林露出無奈的表情。

「好吧。」嚴拓只能說。

因為前幾天才被禁止警告過,回去的路上嚴拓沒說流氓的話,也沒做流氓的事。

程延林把他送到小區門口,說了拜拜後,他看著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

在原地站了幾秒,嚴拓默默想這個男人好難追。

晚上嚴拓做了個夢,要說夢也不算夢,因為實在太真實了。

他被醫院熟悉的起床鈴叫醒,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成不變的天花板。

沒有任何新意。

臨床已經有病人起床,坐在床邊拿著飯盒等放飯,再過五分鐘,他就會開始拿飯盒敲桌子,直到護士過來告訴他可以打飯了才會停止。

嚴拓沒有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前一天的行為,他的手腳都被軟皮帶綁著,雖然不至於完全動彈不得,但卻無法離開病床。

早飯開始前,護士過來解開了他的手腳,叮囑他不可以再亂來。

嚴拓自然是不會給出回應的。

他拒絕吃早飯,但拒絕不了吃藥,護士會看著他吃下去。

到了下午,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又來看他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腫得像核桃一樣,很醜。

畫面一轉,嚴拓坐在飛機上,旁邊還是坐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但他知道女人是誰了,是他媽媽。

他們回了家,在嚴媽掏鑰匙開門時,他突然看向對面的房門。

嚴媽問他怎麼了。

他說不出來,想了想,問對面住的人是誰。

住了一對夫妻,你不記得了嗎?

是嗎。

嚴拓好像有點印象。

那對夫妻人很和善,經常會給他們送吃的。

進了家門,房子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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