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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媽提前避開了,程延林定定看了嚴拓一會兒,彎下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想這小子心太狠,對自己下手狠,對他更狠。

不想見就不見吧,好好活著就行。

程延林查過,療養院的收費不低,他打電話問嚴媽有沒有資金壓力,如果缺錢他可以幫忙。

「不用不用,這段時間本來就已經夠麻煩你了,」嚴媽說,「我準備把房子賣了,反正小拓如果好不起來,不管是房子還是錢留著也沒用。」

程延林沉默了一會兒,攥著手機的手指發緊:「別賣了,算我借錢給你,你可以打個欠條給我。」

「這怎麼可以——」

「阿姨,」程延林低聲叫她,「房子就別賣了,以後說不準還能再當鄰居不是嗎?錢我讓秘書準備好送給你,你就安心帶嚴拓治病吧。」

嚴媽說不出別的話了,最後訥訥結束通話了電話。

嚴拓離開的那天,程延林正在和客戶開會,沒有去送,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想親眼看見。

晚上他孤身待在黑暗的房間裡,看嚴媽白天發來的照片,難得拍到了嚴拓的側臉

——照片拍攝的地點在飛機上,嚴拓穿了一身厚衣服,腦袋上戴了針織帽,臉上掛著口罩,整個人包得像顆粽子,閉眼倒在座椅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一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程延林再一次感受到失眠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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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緩過渡一下,下一章就見面了

第25章

張樂的接風宴最終還是沒能安排上,程延林請他們幾個吃了頓飯。

誰也沒先提嚴拓,朱雪是不想提,張樂和李洪是後知後覺還處於震驚中,只有楊如東嘴上沒有把門,喝了杯酒就開始問:

「小秘書怎麼沒來?」

原本還算熱鬧的包廂忽然安靜了一秒,溫度嗖地降下好幾度。

朱雪喝了口茶,眼神朝程延林掃過去。

坐她旁邊的張樂和李洪互相對看了眼,彼此聳了聳肩,完全不知道認識十年的好兄弟怎麼好好的就彎了。

見沒人說話,楊如東好奇地舉著酒杯:「難道人跑了?」

朱雪放下茶杯,輕聲說:「好像是,聽說轉院了。」

「轉院?我還以為他出院了。」

「病還沒好怎麼出院,去外地了。」

張樂瞪大眼睛,加入群聊:「那老程是被甩了?」

「應該是吧,你沒看老程這副死出,」李洪誇張地在臉前比劃了下,「純純是被甩了,正生無可戀呢。」

朱雪單手托腮,笑了下:「當年他跟我分手可沒有這麼難受,好傷自尊啊。」

他們聊得自然,誰也沒有顧忌當事人就坐在旁邊。

程延林不介意自己的事被人議論,但面對這幾個只是單純想看自己笑話的人,他只能抬手讓服務員再送來一瓶紅酒。

「喝酒吧,少說話。」把幾人的酒杯倒滿,他舉著酒杯碰杯。

晚上程延林是被張樂送回去的,他醉得厲害,腦袋沾到枕頭就沉睡過去了。

要是以前張樂會幫他脫了衣服再走,但現在兄弟變彎了,非禮勿視,張樂只幫他脫了外套和鞋,剩下的就自己看著辦吧。

這一覺睡得很沉,程延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沒有認錯人的初見,沒有糾纏親吻時的驚愕,沒有蹲在收銀臺下害羞的笑,沒有路燈下的唇齒交纏,沒有茶水間咕嘟咕嘟沸騰的心動。

夢裡那個只會對他笑、纏著他要親要抱的嚴拓根本沒有存在過,也沒有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跡。

程延林只是在很普通的一天搬了家,對面住著幾乎不會打交道的鄰居。

他還是會和楊如東一起開公司,偶爾早出晚歸時碰到鄰居也只是擦肩而過,連點個頭打招呼都不會,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他在這裡生活了兩三年,賺了更多的錢後就換了房子,之後沒幾年結婚後就搬進了別墅。

他和妻子是相親認識的,對方溫柔大方,與他非常相配,他們生了一個孩子還養了條狗。

孩子長大後,程延林就賣了公司的股份,專心在家研究各種中老年人喜歡的愛好。

明明是個非常美好的夢,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幸福,一天比一天更疑惑,腦海里總閃過一道從未見過的身影。

他問妻子,妻子說不知道。又問孩子,孩子也搖頭說從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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