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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空氣凝固,鏡頭前的主持人也變得安靜,屏息聆聽一牆之隔的酒吧裡的動靜。計程車在酒吧外圈停下,秦諾和下車,感覺腿軟卻還是一刻不敢耽誤地往酒吧方向跑。

砰——砰——

快要接近酒吧時,他聽到接連兩聲槍/鳴,第一聲沉悶,來自不遠的酒吧裡面,第二聲尖銳,從酒吧外發出,穿透了通風玻璃。

血液裡的酒精像是在此刻突然發揮作用,他的世界天旋地轉,耳邊是尖銳又持久的鳴音,他不敢踏步上前,萬事萬物都在此刻失了顏色,沒了意義。

很快,警察從酒吧裡先後抬出兩個人,送上停在一旁的救護車裡。秦諾和瘋了,紅著眼要追上去,被人一把拉下。

「秦諾和,你怎麼在這裡?」

他睜大眼睛,兩三層淚水湧上流出,終於視線清明。他哽咽著:「……穆勒!」

穆勒的大衣只穿了一半,因為他另一隻手上纏了厚厚一層繃帶。

「你怎麼了?這是受了什麼傷?」

「我沒事、我沒事。 」穆勒急著讓他放心,「被綁架的是便衣,綁匪拿的是氣/槍,小時候我爸帶我們打鳥的時候就用的這種。他第一槍打偏了,射進旁邊的沙發裡,我的手是現場有人休克了,我去扶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就是擦傷,一點也不重。」

「那剛剛被抬出來的兩個人是?」

「一個是休克的顧客,一個是被射中肩膀的匪徒,其他人都好好的。」

確定穆勒沒事,他終於崩潰,顧不得身邊的警察、記者、攝像機,抱緊了穆勒嚎啕大哭: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秦諾和與穆勒因為這件事火了一把,秦諾和大哭的照片和影片在當地社媒帳號上引起轟動,收穫一批粉絲在評論裡沒心沒肺的吶喊:「有這種又帥又深情的男朋友,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穆勒也沒拯救銀河系,不過就是協助警方一網打盡了一個跨省犯罪團夥。值得一提的是,十年前臥底警察穆百川因公殉職,追根究底也是因為他們。

事件發生第二天,秦諾和陪穆勒來公安局做筆錄。本案的主要負責人王警官看來分外眼熟,原來就是經常坐在吧檯上端個茶杯搖頭晃腦的怪咖。

將近三小時的筆錄結束,穆勒來到休息室找秦諾和。王警官隨後走進來,拍著穆勒的肩膀:「老穆終於可以瞑目了,你做的很不錯。」

說話間,他眼眶發紅,感慨萬千:「當年他走時案件沒結尾,害怕那夥人追去報復你們,所以不能公佈他的身份。現在他們落網了,我們會為你父親申報和評定稱號……我也終於能沒有遺憾地退休了。」

王警官哽咽:「雖然我還是覺得欠你們一家太多。」

穆勒神情寧肅:「您不要這樣想。能對案件偵破做出貢獻是我的榮幸,我爸也絕對不會想讓任何人覺得虧欠,謝謝您從沒放棄,幫他完成了未了的使命。」

王警官走出門後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又老了幾分。

休息室只餘他們兩個人,秦諾和給穆勒開啟一瓶礦泉水,問他:「所以你變裝在酒吧唱歌是為了誘敵?」

穆勒答:「不是的,最開始幾年真的就是在賺外快,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點歌的人的姓氏和點唱的歌曲總是那麼幾個……後來王警官就找到了我,請我協助他們抓捕壞人。」

十二年前,這支團夥在常市初步組建,常年遊走於常棉兩市之間進行交易,近幾年不斷壯大發展,重心開始向經濟更發達的棉市偏移。

他們從事特殊商品交易,毒、器/官、人體……為了方便兩市之間的業務聯絡,他們把接頭地點定在了存在感薄弱的老地方酒吧,用點歌寄語和歌曲交流,棉市警方也是摸索了較長的時間才終於察覺並破譯。

穆勒是酒吧裡工作年限最長的歌手,他的工作時段穩定,點了就唱,不說廢話,被這夥人看中並利用,警方還根據穆勒提供的思路在不同區域的酒吧裡也找到幾個類似的據點,幾個區域共同努力,終於在昨日的行動中將這個團夥一網打盡。

聽他說話的時候,秦諾和冷汗一層疊一層,心臟揪抽著疼,他質問穆勒,帶了點埋怨:「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所幸昨天你沒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天你出事了我要怎麼辦?」

逃無可逃,穆勒只能真誠地剖白內心:「我當然想過。當年我爸失敗了,那夥人從他手裡逃生,警方尊重他的意願,告訴我們他是因為意外事故喪生的。幾年前王警官為了勸說我配合他們的行動才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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