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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脫》《醜八怪》《愛的代價》還有《失戀陣線聯盟》。」秦諾和委委屈屈,「《父親》《兄弟》《燭光裡的媽媽》也不行。」

穆勒揪著安全帶開懷大笑,看來戀愛確實會讓人智商下線,笑點變低。

今天研討會結束就沒什麼事了,秦諾和開著車,七拐八繞,心猿意馬,又來到了棉大醫院。

儘管穆勒三令五申,反覆強調讓他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科室,但他哪忍得住,穆勒工作忙,他們又有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

秦諾和站在電梯裡心情惴惴,一半期待,一半忐忑。

叮咚,電梯到達精神科病房樓層,兩扇門像兩支畫軸向兩邊劃去,穆勒躺在地上,被人按著打。

秦諾和瞬間瘋了,條件反射一樣衝過去將騎在穆勒身上的人拉開。那是個躁狂病人,不知道從哪搞來根注射針,抓著針柄,往秦諾和手上劃,被隨後趕到的保安拉開的時候,他的兩隻手背上已經有了條條道道的血痕。

穆勒被其他護士從地上扶起來,踉蹌著跟隨保安把犯病的病人固定在病床上,他指揮護士去叫醫生,確定病人心情稍微平復,才又晃蕩著出來找秦諾和。

秦諾和氣得雙眼通紅,兩支手仍在顫抖著,他扶著穆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疼地想要抱他。

「先別動我了,剛剛我後腦著地,可能有點腦震盪,待會去拍個片子躺一會兒。」穆勒閉上了眼睛,聲音懨懨。

秦諾和垂著兩支手,呼吸不順暢:「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你就這樣讓他打麼,你不是很厲害麼,就這麼躺在地上讓他打?我要是不來,你就要一直忍到保安來嗎?」

穆勒還是閉著眼睛:「他是我們的病人,我們不能還手的。」

「為什麼這麼委屈?」秦諾和不解,在酒吧、在醫院,穆勒的工作都是在委曲求全,他怎麼總是這麼被動,這麼任人宰割?

「我不委屈,這是我的工作,所有的病人都是我們的服務物件。這些人不是偶然出現在這裡的,我們的工作就是幫助他們變好。」

「我當然理解這是你的工作,但你的工作包括捱打嗎?」

「當然不包括。」穆勒回答,「但這是這份工作裡不可避免的風險。如果是在醫院之外,管他是誰,我一定會訴諸各種力量維護自己的利益。但這裡不一樣,當我踏進醫院的那一秒起,我就不是穆勒,也不是霸王花,我是一名護士,忠誠於每一位患者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責任。」

穆勒的嘴角腫著,說話有些費力,他緩緩靠在秦諾和肩膀上,沉沉睡了過去。

穆勒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秦諾和枕著胳膊睡在他的床側,手臂上已經蓋了層紗布。

他稍微放心。

休息室的鐵架床只要有輕微晃動便會吱吖作響,秦諾和被吵醒,發現穆勒正在檢查自己的點滴。

「你怎麼樣,覺得頭暈嗎?」秦諾和馬上起身,迎上去問。

穆勒溫柔地笑著,像個精緻的瓷娃娃,「不暈了,睡一覺就好了,多半是累的。」

秦諾和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餵到他嘴邊:「我估計也是,問了一下你今天有沒好好吃飯。大夫開了ct結果說沒什麼事,應該就是疲勞過度低血糖了。」

此刻穆勒表現得特別乖,縮著脖子啃巧克力。

「你明天沒班,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正好明天週六我也休息,可以陪陪你。」秦諾和估摸著這組液馬上就輸完了,開始收羅穆勒的東西打算帶他回家。

穆勒悶著的腦袋顯得更沉了點,聲音微弱:「我答應了明天去鄉村定點醫療,應該來不及回家了……」

秦諾和既生氣又無奈:「你都這樣了還要下基層?」

穆勒吃完了巧克力,點了點頭,就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

「不去不行嗎?」秦諾和徹底沒了脾氣。

穆勒隔著被子搖頭,被子的邊緣伸出一隻細長白嫩的小手,探在秦諾和身上,隨意又討好地給他順毛。

於是第二天一早,秦諾和就執意開車將穆勒送去了定點醫療的小村。穆勒氣了半路,後半路又跟人好上了,靠在秦諾和的肩頭喝牛奶,樂樂呵呵,滿臉滿足。

他們到達康路村的時候大部隊已經到了,怪就怪秦諾和到地方了不放人,把穆勒按在車座上親,親到最後穆勒差點再次暈倒,嘴唇都腫了。

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踱步過來一頭老牛,哞的一聲,大罵秦諾和耍流氓。

穆勒逃下車,跟大部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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