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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伏下身:「小公主,出來~」

沙發下面的小腦袋慢慢探出,嚯,腦袋雖然小,身體卻又大又肥,一步一晃悠地朝穆勒走來。

穆勒很欣慰:「當年沒白救你,倒是真的沒想到秦諾和把你也帶來了棉市。」

其實這間房子裡屬於他們共同的記憶還有很多,秦諾和的書桌上擺著他倆小學畢業、中學畢業時的合影,合影相隔三年,穆勒卻是一男一女兩個扮相。

客廳的電視牆旁打了一個玻璃櫃,裡面放著這些年秦諾和的獎書獎狀,最上面一排是穆勒送他的禮物,生日禮、節日禮、成年禮……幼稚、廉價、不值一提的那些記憶,都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了。

出口的鞋櫃上放了老地方酒吧的演出時間表,上面列出了每天的駐唱嘉賓與時間,霸王花的演出資訊被淺黃色的記號筆加深,穆勒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間酒吧原來還給顧客分發這種東西。

以上的痕跡被穆勒看在眼裡又全部忽略,他給小公主添了一些貓糧和水,臨走時把那張演出時間表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穆勒約了中介看房,他的預算不多,只能選擇合租,好在穆哈哈住在學校分的宿舍,晚香奶奶住在醫院,他自己苦一點、小一點都無所謂。

即使這樣,中介給他介紹幾個房間都不合他的心意,有一間的情侶甚至太過恩愛,顧不上隔壁房間還有房客看房,大聲地宣洩著自己的歡愉。

穆勒咬咬牙,哪怕不是學校周邊,只要自己距離穆哈哈不超過五站地鐵的距離就可以。

中介不情不願:「穆先生,學校附近的房子真的不算貴,您的這個預算說實話只能租到這個程度了。距離再遠點也好不到哪裡去。」

穆勒瞭然,告別中介,打算繼續忍受當前自己糟糕的住所,多少算是個容身的地方。

老天爺真是狡猾,剛給了穆勒些許甜頭,轉身就給他埋下了幾顆絕望炸彈。

晚香奶奶每日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甦醒時也沒有食慾,糊裡糊塗得哭喊,說要回家給她的妞妞和丁丁做飯。

今天穆勒去探視的時候她根本睡不醒,於是他和醫生商量著又給老人加了幾組營養藥,他每個月的工資已經全數交給了醫院作為晚香奶奶的住院和治療費,每個月用穆哈哈一半的工資租房和生活,剩下一半留給穆哈哈支配。

這組營養液加上了,他和穆哈哈都得更加拮据。他抱歉地給穆哈哈打電話,電話那邊的語氣依舊淡淡的,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跟他重複:「接下來幾個月,吃穿都要節省一點,等奶奶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去雲水記吃燒排骨。」

穆勒結束通話電話,連哭都哭不出來。他又給穆哈哈開了一張空頭支票,晚香奶奶的身體不會再變好了,目前的治療只是在拖住她的生命,讓她在人世間多留幾天。他不能放棄晚香奶奶,只能騙了穆哈哈再自欺欺人。

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他到什麼時候才能解脫,走到哪裡才是解脫?

秦諾和趕工至凌晨,這篇論文明天交稿,之後還要跟期刊編輯鬥智鬥勇,戰線長得令人厭煩。

昨天他回家的時候穆勒已經走了,沒收拾床鋪,沒吃他留下的早餐,還把他整理的演出表給帶走了,真是氣人。

他給穆勒發資訊:「我的演出表呢?」

果然又是杳無音訊。

今早他剛沾枕頭,竟然接到了穆勒的電話,他第一時間覺得是勞累過度出現的幻覺,直到電話結束通話,兩秒後同一個名字再次出現在來電螢幕上。

秦諾和接起電話,半小時後趕到了社群派出所。

穆勒坐在一邊,和他一樣滿臉倦意,看到他後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

秦諾和轉頭向民警詢問情況:「哦,本來沒什麼,就是合租的室友打架了,被鄰居報了警。結果我們把這幾個人拉過來才發現,不僅房子的使用人數超出規定,而且您朋友還不具備這個房間的合法使用權。」

秦諾和疑惑:「不具備合法使用權?」

當值的民警言簡意賅:「就是黑戶,從第二手甚至第三手出租人那裡租來的,可能是圖便宜,也有可能是被騙了。」

民警也有些遺憾,畢竟涉事的人都被叫來詢問過,他們當然知道穆勒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但規矩就是規矩,他們也無可奈何:「您的朋友打了人,又不是合法租客,好在對方不追究,你們賠點錢,就當是不走運,三天之內從房子裡搬出來就行。」

身後的穆勒突然情緒激動,大聲地喊:「打他?打他算輕的,你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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