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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安沒有問裴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漠然地移開視線。

他不說話裴燿自然也不開口, 病房裡就這麼靜著。

一個是已經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商人, 一個是從小被保護得很好、一路順風順水的嬌少爺,耐心與沉穩在這一刻充分體現。

裴燿自然可以耐得住沉默, 可餘安不行,僅沉默了五分鐘,他就開口了。

「昨天也是你?」很輕的聲音,沒有起伏的聲線。

裴燿嗯了一聲。

餘安盯著窗外流動的雲層,明烈的陽光將米白色的窗簾照得金黃。

「你不用來了,」他不看裴燿,說得很慢,「我們的婚約本來就是個笑話,我這個樣子相信,裴家也不會願意娶個殘廢進門。我會讓我爸媽取消婚約,趁著這個機會,你我自由都好。」

說完後,病房裡再次安靜下來, 餘安怔怔地看著天空, 這段時間他瘦了不少,穿著最小號的病服也很寬大。

裴燿的目光落在餘安蒼白清秀的臉上,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看來餘總沒告訴你。」

餘安轉過頭,輕輕地眨了一下眼。

裴燿與他對視, 接上剛才的話,「———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情。」

第3章 【洽談】

餘安注視著裴燿沒有表情的臉,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什麼?」

清悅的嗓音中帶著啞,還有些難以置信。

裴燿正要開口,手機振動起來,是公司的事,需要他回去開一個緊急會議。

餘安腦袋發懵,嗡嗡的耳鳴讓他聽不清裴燿的話。

電話很快,一分鐘沒有就結束。

裴燿拿起手機站起來準備離開,自上而下地看著病床上清瘦脆弱的oga,開口道:「具體情況餘總會給你解釋,我還有事,先走了。」

餘安保持著剛剛看著裴燿的僵硬姿勢,人從椅子上移開,他眼前是雪白的牆。

許是這樣的沉默不語太過悲傷,裴燿頓了幾秒,又道:「不管怎樣你我已經結婚,我會照顧好你。」

alpha的聲音穩重而平淡,不帶任何感情,與談論公事無異。

裴燿離開後,餘安聽著關門的聲音和遠去的腳步,安靜的房間裡湧起巨大的無助和哀傷,一層又一層,像厚厚的蠶蛹裹得他難以呼吸。

沒多久餘父和餘母走進來,他們看著沉默的兒子,眉眼是從未見過的寡言淡漠。

餘母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餘安清癯的臉,還沒碰上就餘安偏頭躲開。

「裴燿是怎麼回事?」他問。

餘母擔憂道:「小安,你聽我說……」

「為什麼我會和他結婚?」餘安看著自己的父母,等一個答案。

餘母開始掉眼淚,有些說不出話,最後是餘父開口。

這場車禍給餘安帶來的傷害很嚴重,他不僅傷了身體,玻璃碎片扎進腺體,損傷了神經,導致體內的激素紊亂,昏迷期間的幾次手術都是在給腺體做。

oga身體矜貴嬌弱一些,格外依賴腺體調節身體狀態,它的作用不僅僅是繁衍或者對異性的吸引,更是對身體機能的一個保護,相當於一個人的命門,alpha同樣如此。

餘安的腺體受損,身體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搶救多次只能勉強保住性命,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他由專門的醫護人員照料,時刻監護儀器上的資料波動情況,深夜被推進手術室搶救已經成了那段時間的常態。

餘家是生意人,講究風水命數,餘父也是沒招了,不想看著養大的寶貝兒子就這麼死去,去求助認識多年的風水算命大師。

風水八卦沒有科學依據,卻又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某種磁場一類的宏觀宇宙的表達方式,生意人講究這個,也信這個。

大師算了餘安的生辰八字,說這是他命裡的一個大劫,若是挺過去了日後一帆風順,再無變故。

在這種陷入絕境的崩潰情況下,人往往都會尋求心理安慰,不論有沒有效果先試了再說。

餘安在icu裡奄奄一息,餘父餘母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有這麼一個救命稻草在眼前自然是緊緊抓住不放。

「沖喜?」餘安聽著這兩字只覺得可笑。

「你和裴燿八字很合,而且你在icu躺著也沒有別的喜事來沖一衝。」餘父嘆了口氣,「小安,我們當時沒有別的辦法,你和裴燿本就有婚約,這只是早晚的事情。當時你命懸一線,只要是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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