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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寧栩說完以後,才發現方向變化,又停下,眼神躍過喻呈肩膀:「這裡不能看?」
喻呈正不知道要怎麼說,潭淅勉接過話,口罩上方的眼睛帶點笑:「他怕你接受不了我不穿衣服。」
潭寧栩:「……多慮了,喻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人高中打球就有脫上衣的惡癖。」
可喻呈覺得,脫上衣,和連褲子都沒穿好還是不大一樣,但這時候潭寧栩已經走到他背後去了。
潭寧栩在放大的照片前歪頭打量,喻呈莫名其妙有點緊張,他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身為模特被家人矚目的經歷,但感覺是很怪的,可潭淅勉看來毫不在意。
半晌潭寧栩嘖了一聲:「潭淅勉,我怎麼感覺一點也不像你。」
潭淅勉斜乜她一眼:「哪裡不像?」
「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本來就很帥啊。喻呈想。
潭淅勉已經猜到她的下一句話:「你是不是想說是喻呈拍得好。」
「不完全對。」潭寧栩眨眨眼,「我想說,原來喻呈拍得好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
喻呈悄悄抬眸,他覺得潭淅勉大機率不會高興,他既然不喜歡他表白,不喜歡穩定的戀愛關係,估計更不會喜歡別人開這種突破邊界的玩笑。
但或許是今天潭寧栩開心,潭淅勉也跟著心情不錯,下眼瞼提了一下,並未提出異議。
喻呈鬆一口氣,又自省自己太過緊張,好像在得知七年前的真相之後他變得愈發小心。他想潭淅勉需要一些時間,這些年他帶著潭寧栩不容易,她受難的時候他離她最近,看得最切,潭淅勉也會怕會脆弱,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而他之前把愛說得太大聲,他不想叫潭淅勉感覺這是一種威脅。
逛完一圈,花了一個半小時,潭寧栩去洗手間,潭淅勉和喻呈走出來立在簷下等。
戲裡戲外,這個故事依舊帶來餘震,潭淅勉將口罩扯下來,點燃一根煙,直到吐出一口,心裡那種煩悶的感受才緩解些許。
喻呈隔著濕漉漉的空氣看他抽菸的側臉,眉尾很倦,偏偏眼裡帶笑,又有點風流,好勾引人。於文昌時的親密記憶在腦海里翻湧,要不是潭寧栩隨時會出來,他又有點想上去親他了。
正這樣想著,潭淅勉突然抬頭,喻呈來不及移開視線,冷不丁和人對視。潭淅勉眼瞧著這人耳根一點一點變成粉色,忍不住笑起來:「喻老師又在對著我想什麼不好的事?」
喻呈結巴了一下:「我剛剛在門口的留言簿,看到有人寫……」
「寫……」他想,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這麼敢講啊,「寫袁頌看起來活很好……」
潭淅勉笑了:「所以你剛剛在那裡奮筆疾書什麼?」
好糟糕,竟然被看到了。
喻呈臉更紅:「我在後面加了兩個字……」
——確實。
等潭寧栩一走出來,就感覺無數粉色泡泡在這兩人間發酵,她眼神在人面孔上流連:「哇,我就不在兩分鐘,你們怎麼像背著我親嘴了。」
「……」
喻呈急於離開這尷尬境地,又考慮到潭寧栩大約口渴,他指著展館對面的奶茶店,問:「你們要喝什麼?我去買。」
潭寧栩立刻舉手:「檸檬茶,三分甜!」
「要不要冰?」
「少冰吧,不冰不好喝。」
喻呈又看向潭淅勉,用眼神詢問。
潭淅勉笑了一下,回看他,語氣隨意:「你點什麼,我和你一樣。」
簡簡單單一句話似有魔力,喻呈又覺心跳失速,連跨兩級臺階衝進雨幕裡,朝奶茶店奔去。
潭寧栩來不及遞出的傘懸在空中,看向淋漓裡愈來愈小的漸遠背影,衛衣的帽繩甩在身後,運動鞋踏起水花,她轉頭望向潭淅勉:「真是魔怔了。有傘都不記得拿?」
又說:「你最好能珍惜。」
「我確實想過。」潭淅勉撣了下菸灰,好像短暫停頓才得出結論,「但好像和他談不行。」
「怎麼不行?」
「就是因為他是認真談的,所以不行。」
這話聽起來滑稽。難道不認真的,騙感情的,他就可以?但潭寧栩明白他的意思,這些年,她太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畏懼失控。
潭寧栩說:「我覺得你本末倒置了。其實人活著是活擁有的那一刻,不是兩手空空的漫長歲月。如果你都不去擁抱,那怎麼算活過。」
潭淅勉隔著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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