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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主持人之前顯然瞭解過劇情,一聽就明白了,笑容意味深長:「哦,是那場。和小森配合得很默契?」

她明顯知道網友想看什麼,無非多爆料一點兩位帥哥主役的互動,把話題往曖昧的方向引。

可是潭淅勉卻說:「那一場不太容易,我狀態找得也不好。記憶最深的是攝影老師陪我去看了一場舞劇,給我很大啟發。」

喻呈睜大了眼睛。他沒想過會提他。

「他總說自己是個挺沒意思的人,但我其實蠻喜歡聽他聊一些看法,因為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吧,他好像很擅長觀察到某些特別的角度,比如他說白居易是長恨歌裡唯一的痴情人,也說袁頌是往水裡加墨水的人。」

「挺有意思的說法。」

「很有意思。」潭淅勉說,「對於拍攝的動作和姿勢,他也耐心手把手指導。」

他笑著,畫面裡看還挺明朗的,可喻呈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果然下一句就「石破天驚」。

「因為工作太辛苦,他還負了『工傷』。」

主持人詫異:「工傷?」

「中暑。我陪他休息了很久,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去的。」

他怎麼能做到一本正經說瞎話的啊。喻呈無語。與其說中暑是工傷,不如說是合不攏腿才是工傷。

可面對容燦關切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這個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就是天氣太熱了。」

眼見喻呈的耳廓緩慢變紅,容燦單純以為他因為被誇獎而感到不好意思,認真叮囑道:「中暑嚴重也是要命的,下次工作可別這麼拼。」

喻呈就笑:「知道了,容燦姐。」

容燦把影片暫停,看茶水間也沒旁人,就在他身邊坐下來,問:「和pedro相處得還不錯?看他還挺替你說話的。有什麼進展嗎?」

「我也不知道。」喻呈覺得很難解釋這件事,他們上過床睡過覺,有時候像情侶一樣相處,但又不是情侶,最要命的是他覺得他好像漸漸開始接受這件事,「我可能還是摸不透他……就好像……」

隔了好一會,他好像終於組織出了準確的描述,「就好像,他不是不喜歡我,而是不喜歡我的喜歡。」

容燦跟聽繞口令一樣地聽完,消化了一會:「現在的年輕人這麼難理解嗎?」

喻呈想了想,把潭安林的事和她說了一點:「我猜是家庭影響,潭淅勉大概是那種不喜歡親密關係的人。」

「嗯,聽起來會有一些影響。」容燦說,「不過感覺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原因?」

容燦見他愣愣的,顯然是不太明白,只好說開:「就是,比如,他有女朋友?」

「我問過,他說沒有。」

「真的?」

「還挺真誠的。而且我覺得他沒必要騙我。我有什麼值得騙。是我在追他。」

容燦沉默了一會,又諱莫如深地湊近些:「會不會是他不行啊?」

喻呈端起杯子喝水,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麼不行?」

「陽wei啊。」

「……」一口水嗆得喻呈上氣不接下氣,又是咳嗽又是笑,「不是,沒這回事……」

不僅不,還很行。

容燦聽完就反應過來這人大概親身體驗過,已經排除錯誤選項,訕訕地說:「那我真想不出來……」

這時手機震了一下,喻呈拿起來,臉上的笑意倏地淡了,潭淅勉發來答覆——

「明天有安排,不回南京了。」

喻呈之前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身份,但這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要是他男朋友就好了,至少有資格再爭取一下,說那我去你那邊好不好,或者你晚一點回來都可以,我可以等。

但是現在他只能說:「真的不行嗎?本來還有工作上的事想當面聊,我今天上午拍得又很不在狀態……」

潭淅勉回了簡單的三個字:「怎麼了?」

喻呈突然就覺得沒意思:「算了,沒事。」

此時正在備妝的潭淅勉,盯著這平淡的四個字,猜測這個人是不是生氣了。有點脾氣是好事,會生氣,就會放手。

可是很快又來一條:「剛剛笑死了,有人問我你是不是不行。」

「哪裡不行?」

「那裡不行。」

……

又不像是生氣了,還在這開他的玩笑。

潭淅勉被揚起的散粉刺得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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