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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淅勉無可無不可,喝過水後另起了話題:「你之前說有工作上的事要跟我講?」

喻呈停下摁動螢幕的手指,抬起頭。

「噢那個……」他的表情有些迷茫,好像不知從何說起,「我昨天被返片了。就是我發現拍完《杏仁》回來以後,我好像沒什麼靈感了。你會有這種情況嗎?比如很難投入其他工作……」

也不難想像。熱帶的海岸,熾白的日色,潮濕密集的老街,廣闊的綠色植被,相比擁擠濕熱,由鋼筋水泥築就的都市,顯然是前者更激起靈感。

但還不止。還不止這些。

人也不對。

這裡沒辦法裸露足夠多的面板,沒有不遮掩的慾望。喻呈又回來兩點一線,戴面具,做假人,做好兒子,好員工,做喻老師。

潭淅勉看著他笑了一下。只這一眼,那種令人血脈賁張的,熱帶的潮熱感又回來了,喻呈的目光簡直沒辦法從他的面孔上移開。他今天好像是從什麼場合上下來的,罕見地戴了耳釘,乾淨利落的下頜線下方,是早被解開的領口,露出帶著汗意的麥色鎖骨和胸肌的上端。

「沒靈感?」他放下叉子,往後靠了靠,牽出一個更加漫不經心的笑,「可能是操少了。」

性的確是藝術家靈感的一大來源。但這句話或許可以用很多種方式來說。只不過他選擇了最露骨,最下流的,他知道這樣說喻呈會臉紅,而且他也確實臉紅了。但他不知道喻呈會這樣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有一種很痴情的感覺,卻偏偏沒多害臊。

「那……潭淅勉……」他又喊他的名字,換了個姿勢跪上沙發,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泛起白褶的棕色皮革更深地凹陷下去,「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靈感。」

潭淅勉沒想到會這麼快進入正題,但直接進入正題也好,這樣就不必去談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回來。其實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是因為喻呈為工作苦惱,因為知道喻呈可能會準備他的生日,也或許是因為性。

他昨夜在酒會被人搭訕,一個混血兒,長得很漂亮,金色的頭髮,有攝影師提出要給他們拍一組照片,那個中英混血拉著他的手,延著自己脖頸往下摸……

太瘦了。潭淅勉覺得一使勁就碎了。也覺得自己對太漂亮,太過複雜的,反而失了興趣。

他好像更喜歡喻呈看著他時,眼睛裡那種乾淨而純粹的東西,不附帶價值的判斷。他掐著他的脖頸,他明明有足夠的力氣推開他,但是他只是溫順地把臉頰抵在床單上,痛苦地哼吟他的名字。

然後他就在南京了,在仙林佳苑。喻呈已經撲過來吻他。急不可耐,不知滿足。

這人身上穿的睡衣和短褲,早就被他剝光了,就剩腳上的白色襪子,他掐著他的腰將喘息著的喻呈壓進沙發裡去。

衣料在皮革上擦出響聲,質地粘連面板,熟悉的觸感讓潭淅勉想起往常過年時,他和爸媽來喻呈家拜年,兩家人就坐在這個沙發裡,他坐不到兩分鐘就難安分,要盤起腿,嘴也不能閒,一邊吃果盤一邊不耐煩地聽潭安林和常苒誇喻呈是好學生,站有站樣,坐有坐樣,不會把腿到處亂放。

但現在,喻呈的腿架在自己的臂彎裡,他沒穿衣服,頭髮凌亂,嘴唇上沾滿了口水,最沒形狀。

咚。

不是心跳。

是敲門聲,在這時候。

咚咚——

這回輕而慢,潭淅勉停下來看著喻呈,這人渾身僵硬,腦子裡已經分辨出答案,有點要哭的樣子,他說:「好像是我媽……」

敲門聲沒有要停的趨勢,喻呈用力掙動了一下,被潭淅勉近乎是粗暴地重新壓回到沙發裡去,更大幅度地抬起他的雙腿。

潭淅勉將手指伸進去,若有似無地淺淺頂弄。

喻呈只能咬緊嘴唇,避免發出聲音,因為極度的忍耐眼睛完全是濕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此時的潭淅勉看起來這麼可怕,只能再一次重申危險:「她有備用鑰匙,如果她……」

如果她開啟門,就會看到自己的兒子,渾身赤裸,和人在沙發上性器相對。而物件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潭淅勉。

但是潭淅勉沒有回應,更沒有停下,只是眼神蓄力一般地凝視著他,手在下面一下一下弄他的睪丸。

敲門聲漸漸變成性藥,喻呈感覺全身被刺激地發燙、發緊、發癢,覺得下面空得要把自己吃掉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止息,變成喻呈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來電顯示是宋西婧,她立在外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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