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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離得太遠了,我聽不清。」

然後喻呈就挪過去一些,潭淅勉突然傾身,枕到他的大腿上。

喻呈抬眼悄望周圍,又低頭看腿上這個人被壓亂的發和修長眼睫投下的暗影,想小聲說「這不好吧」,但沒說出口,被潭淅勉一句「借我躺會」給堵回去了。

喻呈只好努力讓自己不把這個行為當回事,可偏偏潭淅勉一轉頭,面孔就正對著他那裡,穿得又薄,感覺像什麼都沒隔,讓人實在聚不起精神,喻呈深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面朝外躺。」

潭淅勉笑了,好像什麼都懂:「喻老師,別對學生動歪心思好不好。」

「我現在沒想。」耳廓緊跟著紅了,喻呈迴避對方的目光,越說聲音越低,「這跟想不想沒關係。」

潭淅勉又覺得他很好玩,他只是開玩笑,他卻在認真解釋,想不想和生理反應不是一回事。潭淅勉又看了他一會,可能是真的困了,終於回正腦袋閉上眼:「你繼續說,他寫了什麼。」

剛剛把人講得快睡著,喻呈識相地不再談歷史,乾脆講王爾德筆下的故事。

「我剛剛在讀《夜鶯與玫瑰》。」

「聽起來很像童話。」

「是童話,但不是那種會happy endg的童話。」

「怎麼說?」

「一個年輕人愛上了隔壁教授家的女孩,他想邀請她跳一支舞,這個女孩告訴他,如果你能拿來一枝火紅的玫瑰,我就答應你。」

「也不是很難吧。」

「可這時候是冬天啊,冬天怎麼會有玫瑰呢。年輕人感到很難過,結果被一隻小夜鶯聽到了心事。夜鶯決定幫助他得到愛情。」

「然後它飛到玫瑰園裡,一棵一棵去問,最後有一棵樹告訴它,如果一定要這個時節開出玫瑰,必須要夜鶯整夜吟唱,並且將花刺刺入它的胸膛,用它的血染就。」

「然後呢?」

「然後夜鶯答應了它。它在月亮升起的時候,將玫瑰的刺刺入身體,一遍一遍歌唱,直到死去。」

「第二天年輕人開啟窗戶的時候,看到了一枝玫瑰,他非常高興,摘下花興沖沖跑到了教授家。」

「這回總答應了吧。」

「沒有,結果女孩說,你的這朵花沒有別人送我的珠寶珍貴吧。」

「於是被拒絕的年輕人很生氣,他離開的時候把花朵扔到了地上,那朵夜鶯用生命換來的玫瑰就這樣被車輪碾碎了。」

「所以關於夜鶯,他不知情?」

「他不知情。」

「他離開的時候在想什麼?」

「王爾德寫,他只在想,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一個小時後雨果然停了,有的人喝得微醺,有的人獲得摜蛋之王的稱號,而潭淅勉獲得一個奇奇怪怪的故事。上車的時候,他甚至有點記不起這個半夢半醒之間聽得的故事的具體走向,只留下一個結局不算愉快的印象。除此之外,他隱約記得最後喻呈似乎還說了些什麼,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下車後,大家踩著滿地的積水進到旅店裡去,一個個都困得不行。

結果開啟房門,喻呈發現屋頂洇濕一大片,床頭櫃上方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滲水,砸下來的水珠濺在床單上,又把床弄濕了。頂樓的壞處就是怕下雨,喻呈沒辦法,下樓找老闆修繕,順便看今晚能不能換個房間。

老闆上來看了看,挺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哈,南邊就是這樣,防水做得再好,下幾場也要漏呢。明天我一定找人來修,但是空房間現下沒有了。」

「……那我怎麼辦?」

老闆似乎對他有此窮途末路的一問不太理解:「你們不是很多人一起?找個人湊合一晚,總可以的吧?」

喻呈只好重新把包背好下去四樓。

到電梯口看到自動販賣機,有那麼一個閃念,都差點走過去了,又走回來掃碼付錢,把東西裝進包裡,然後再去敲潭淅勉的房門。

敲了一會沒人來開,隔壁房間倒是開了,走出來個馮千煜。

看到他馮千煜顯然有些驚訝:「找pedro?」

喻呈解釋:「頂樓漏水了,我下來借宿。」

馮千煜挺爽快:「去我那唄,我睡沙發。」說話間熟絡地攬住喻呈的脖頸:「我剛跟程珏說完明天拍攝的事,現在正要下去。」

其實馮千煜沒有什麼不好,但在喻呈那,總歸和他沒多熟,而且自己又不是直的,跑去人家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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