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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邵失笑，「那怎麼行，我要跟你一起，幹到開學我們一起回去。」

邱澤天面無表情。

回去一路上都沉默著，他還是跟隨張邵去市場買菜。不過邱澤天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懶得過去，他不喜歡菜市場裡的氣味，特別臭，只是默默注視著張邵「高大」的背影走向人群。

這些天即使在異地他鄉，有人照顧、陪著上班、小打小鬧的，日子其實也輕鬆愉快，跟從前相比舒服多了。

他不需要擔憂任何身份，直接獨自霸佔著張邵的溫柔和體貼，不擔心失去，不惶恐離開。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太過奢侈，沒有負擔壓力，他甚至還有種私定終身的錯覺。

邱澤天挪開視線，心跳如擂，手心開始冒汗，腹誹嘟噥：「還私定終身呢……」

十來分鐘左右，張邵從市場回來，將手裡提的冰鎮椰汁塞他懷裡，自顧自笑道：「快喝，冰塊要化了。」

邱澤天眨巴眼睛接過，插吸管悶了大口，隨後輕描淡寫說：「羽哲這幾天不在，吃完飯留下來睡吧。」

張邵動作愣住，嘴角抑制不住上揚，連忙欣喜萬分點頭，那副幸福的模樣讓邱澤天覺得別捏。

「有那麼高興嗎？」

「還好。」

「你把虎牙藏好再說這話吧！」

回到家，邱澤天翹著二郎腿在床上玩手機，扭頭張望著不遠處的背影，還是閒不住湊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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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張邵正在清洗新鮮活魷魚，不斷蠕動的觸手黏在盆壁，天真無邪的邱澤天伸手去摸，被吸住了手指，鮮活魷魚滑動蠕遊，觸感妖異奇特。

張邵目光灼熱，緊盯著他濕漉漉兩指尖，神不知鬼不覺伸手幫他輕摳弄，黏膩的水漬聲啪嘰，這聲音黏糊顯得太過曖昧。張邵剋制呼吸指頭用力鑽進軟肉和肌膚之間，噗嘰啪一響軟體物掉水槽盆裡。

兩人面面相覷，氣氛瞬間變了，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更詭異了。

「你、你自己弄吧！」邱澤天面紅耳赤洗手，急匆匆往屋裡跑，羞澀靦腆的窩在小板凳，睜大杏眼呆滯望著他。

張邵臉也有些紅，輕咳兩聲假裝若無其事處理花蟹和蒜苗，垂目瞥了眼胯下，守在水池邊深深嘆了口氣。

邱澤天吃完飯還是照常去何家姐弟那邊走了一趟，面無表情回來，張邵躺他床上玩平板，見他回來坐起身，「洗頭髮嗎？」

少年蹙眉不樂意：「幹嘛要你跟我洗？」

「你以前不也給我洗過麼？」張邵抿嘴輕聲解釋：「我沒給人洗過頭，想試試。」

他們語言來回折騰拉扯，拗不過他，邱澤天妥協似的轉身，張邵嘴角微微上揚，強忍笑意連忙跟在身後。

屋內一眼到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廁所浴室連一體關著門，兩個大男人站裡面太過擁擠。

「你自己要進來的。」邱澤天內心窘迫難堪，畢竟對方是個有錢貴公子，這種略顯破敗、舊痕斑斑、昏黃陳舊的浴室讓他覺得特別丟人，氛圍有些冷。

正當他手足無措、臉頰發燙時，張邵突然走了出去。他從自己房間裡搬來小膠凳，拉過邱澤天示意他坐下低頭。邵公子試了試水溫，蹲在一旁輕緩打濕秀髮，五指梳頭，穿梭在少年溫熱細膩的柔絲中。

「燙嗎？」

邱澤天搖搖頭，水珠飛濺到張邵身上，他笑容燦爛溫柔說道：「以前說你像狐狸，其實更像小狗。」

「我就不能是個人嗎？」邱澤天翻白眼，耷拉下手臂悶悶嘟囔：「深哥到底怎麼說的，他怎麼這幾天都沒打電話來。」

張邵拿過擺地上的洗髮水擠滿手乳液，揉搓出乳白泡沫一股腦兒抹邱澤天后腦勺，邊揉搓邊講：「等你高興了、開心了，說不定我爸媽會親自來接你，到時候我還能有弟弟。」

「誰要當你弟！」邱澤天直起腰板，神情凝重複雜，「根本就不是這回事。你難道真想讓你爸媽收養我？我倆談戀愛被發現了怎麼辦。」

「所以你想當我什麼？」張邵戲謔道：「老婆啊。」

「滾！我是覺得……操，跟你說不清！」邱澤天賭氣背過身，抬手自己搓腦袋。

張邵笑著好聲好氣哄了幾句，幫他認真洗頭揉脖子，滑膩膩的觸感強烈，邱澤天耳後頸脖最敏感，忍不住推了推身後人小聲說癢。

和好的兩人共處一室，水霧氤氳繚繞，出租房昏黃暖光立刻曖昧不清，搖曳生姿。邵公子喉結滾動後，蹲他身旁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