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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邵莞爾一笑，「你都不怎麼上網。」

邱澤天漾起笑容，直起腰將他端詳打量一番，「我偶爾刷影片啊。」

「得了吧，你天天看人家怎麼修車。」

三兩下修好管子，邱澤天軟磨硬泡得到了許可，好奇萬分湊到膝上型電腦邊，雀躍等待著張邵給他看照片。

張邵有些猶豫不定，還是點開了工作檔案。裡面每個資料夾井井有條，從時間算起，高中到現在，每一年一個，他輕咳嗽解釋道：「你不玩s吧，我高中的時候喜歡跟成都的朋友出去……」

「這麼多？我想看看高中的。」邱澤天不顧張邵阻止，一股腦兒敲擊，滑鼠嘀嗒，彈出滿屏方方正正的照片塊，邱澤天眼珠轉了一圈，嘴角咧到耳朵後面，「我操。」

他還想點開幾張看清楚，張邵不假思索啪噠關了電腦，心想著給邱澤天看這些真是錯誤的決定，耳根微微泛紅。

「你以前，那麼小一隻！照片好酷啊。」邱澤天忍不住憨憨笑起來，「怎麼長這麼高的啊，我都忘了，你以前好像比齊哥矮一個頭呢！好可愛啊，剛剛是不是有一張燙捲毛的，好可……」

張邵表情寫滿了鬱悶。

邱澤天立馬識趣收聲，湊過去抱著他，「你現在長高不就好了。特別帥，你平時很成熟的，高中嫩很正常啊，我覺得都好帥啊。你說我高中為什麼瞎眼了呢……」

張邵眼裡全是不耐煩，「我真的很討厭別人這樣形容我，根本就是……羞辱。我現在178，穿鞋180，看著也不矮吧。是，我跟你們比確實差了點，也不至於……」

「老公。」邱澤天察覺說錯話了，貼著他示好撒嬌，「我明明只說過你帥，我再也不會提這個了，別不高興。」

張邵回摟住懷裡人，悶悶不樂地單手扔開電腦。邱澤天訕訕爬他身上，像只巨大的壁虎，一動不動的趴著，偶爾蠕動兩下。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去嗎。」張邵捏著他耳垂，慢悠悠地說：「有個學姐是搞攝影的，她跟餘逸風是髮小朋友。說不定明天他也在。」

邱澤天眼睛盯著床單某處，「餘逸風嗎。」

「是啊，我是覺得，你在好一點兒。」

「你會把我介紹給他們嗎。」

張邵摸床頭櫃上煙，點頭，「對啊，不是答應過你，會告訴我舍友他們麼。明天正好洋洋過生日，弄完我們就一起回學校。」

「張邵……」邱澤天心裡感動不已，他發現只要是張邵承諾過的事情，再忙再累，都會做到。張邵雖然懶但是責任心強，體貼入微的同時，還會照顧任何人的情緒。

他打心底覺得佩服，畢竟自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不喜歡對每個人都有好臉色。現實，他確實很現實。對自己有利有用或是有錢有勢的人，邱澤天才會委屈求全，才會笑臉相迎，才會卑屈示意。

「會有女孩子喜歡你嗎。」邱澤天蠕動腦袋瞥向他，「以前。」

「有過，沒出櫃之前。」

「為什麼這個學姐喜歡拍你，會不會對你有意思。」邱澤天警惕道。

「她是拉拉。」

邱澤天歪頭，「什麼意思。」

「喜歡女孩子的意思。」

他隨口八卦一句，「那她當男孩還是女孩。」

張邵噎了一下，將人撈到胸前抱著，邊撫摸他秀髮邊科普知識，「其實大部分同性戀都不分這些的。很多人天生喜歡同性，沒有說硬要分個男與女的身份出來。比如，我喜歡你的話，你進入也好，被進入也好，我都會喜歡你。像女同的話，怎麼舒服怎麼來吧，性愛的快感也是雙方的。相互陪伴理解，非要定義男跟女是奇怪的，談戀愛都要負起對另一方的責任。」他講完補上一句，「不過也有人天生性別認知障礙，這個就另當別論了。」

「我不懂這些……」邱澤天臉有些熱，被幾句喜歡喜歡的詞彙惹得羞澀起來，窩在他心口前，悶悶地說：「我在周縣，沒怎麼聽過這種圈子，好奇而已。好像我只是，懵懵懂懂喜歡過一個男的。」

「你不需要懂這些啊，我感覺你這樣就很好，很乾淨。」張邵終於把煙含進了嘴裡，邊點邊認真地告訴他，「我不覺得性羞恥，我也不覺得同性是什麼醜事。不過我更覺得這個群體不值得炫耀，現在太多人喜歡搞特殊，個性化，覺得特立獨行孤獨很酷，其實我這樣天生彎的人，看著很膈應。」

邱澤天一臉崇拜望向他，「你每次跟我講道理，都很像個哥哥。」

「哥哥不會草弟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