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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是虞啟華沒注意到的:「這……」

林知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包間外眺望了一眼,似是自言自語地沉聲說:「好好查查吧,查到是賺了,沒查到也不虧,是筆合算的買賣……說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作為漩渦的中心,虞白沒有讀心術、未卜先知等的金手指,管不著幕後的牛鬼蛇神在謀算什麼的,也懶得管,反正以後撞上了,解決方法也逃不脫「兵來將擋,誰來土掩」幾個字——這一套流程,他已經很熟練了。

值得高興的是,近幾周來,激素水平測試儀記錄下的資料與oga的正常值越來越接近了,宿臨池把折線圖發給ao專科的那位老主任,主任很欣慰,並建議虞白哪天到醫院來一趟,走一遍系統的檢查,以確認他的腺體是否恢復了健康。

老主任說,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oga發情期前後各來一次,有了前後對比,好轉就更有跡可尋。

發情期前的複查,虞白自己就去了,但發情期後的複查,少不了alpha出力。恰好此時宿臨池又飛去了外地,他和虞白約定好月底之前回來,虞白見不到男朋友,生活重心便向工作大幅度傾斜。

虞白回歸工作,最高興的莫過於肖奕了——他手頭的工作被虞白接了過去,久違地休了個週末,再返工時,除去虞白本人不便出面的永安西街專案,肖奕一身輕鬆,快活得彷彿吸了過量貓薄荷,走路都像在蹦高。

他的正面情緒極大地感染了前來商談的高氏和萬物,合作推進得前所未有的順利,很快就能正式簽訂合同。

一切貌似都很順利。

虞白想,是時候把真相告訴宿臨池了。

以宿臨池的性情,即便不喜他的隱瞞,也不會耽誤虞白複診……假如真的很生氣,叫他睡上一場,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要是不能,那就再睡一場。

當然啦,宿臨池能不生氣是最好的,為此,虞白為「坦白後獲得宿臨池原諒」這一件事設計了許多在情在理的說辭,力求能將欺騙帶來的負面影響減小,再減小。

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宿臨池就以一種他始料未及的方式,親手戳破了他的謊言。

過了立冬,青市就一天冷似一天,龍溪的辦公大樓通了暖氣,晝夜不息地吐著熱風,在需要早起的工作日裡造成了致命打擊,上到總裁,下到到跑腿的實習生,一齊被這暖意融融的環境烘烤得犯了困。

上午最後一個會開完,虞白昏昏欲睡地返回辦公室,對著平鋪直敘的檔案釋放出一個大大的哈欠。

眼皮重逾千鈞,虞白強撐著讀完簽了字,讓秘書拿去執行,又讓他接下來一段時間裡不要過來打擾自己,安排好一切,便走進和辦公室相連的休息間裡,一頭砸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可白天睡覺到底不符合生物鐘的規律,虞白的睡眠很淺,短短一刻鐘就睜開了眼睛……或者說,他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的。

來電人是肖奕。

按下接聽鍵前,虞白看了眼鐘錶。上午十點差一刻,算算時間,肖奕應該正在來龍溪的路上。

今天是和高氏就永安西街專案進行又一輪協商的日子,肖奕作為負責人參加會議,有一場重頭戲,待會兒來辦公室整理了資料,帶齊專案部成員和法律顧問,就該前往高氏大樓了。

所以他打電話來,是想說什麼呢?

虞白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他就得知了一個不幸的訊息——肖奕急性腸胃炎,被救護車拉走了。

作者有話說:

修文原因,章節內容有調整

第61章 陸總,久仰

電話是肖奕的助理打的,他陪著半死不活的二老闆在醫院打吊針,期期艾艾地說,肖總可能無法出席了和高氏的會議了。

助理向虞白解釋了肖奕這場急病的來龍去脈——昨晚省隊進了決賽局,肖奕和萬千球迷一樣興奮難當,狂歡的同時,佐以啤酒燒烤小龍蝦助興,通宵修仙後,一輛救護車便呼嘯而來,將他送進了急診室。

肖奕以前也不是沒這麼幹過,仗著年紀輕,哪怕一夜不睡,第二天也能不露疲態。但他恐怕天生是一副勞碌命,在龍溪忙到昏天黑地時臉色雖喪,但身體素質極佳,半年不生一場病,反而是現在閒了下來,抗打擊能力也跟著一起下來了。這回又是熬夜,又是不新鮮的燒烤店食材,省隊贏了聯賽後,他就樂極生悲,於凌晨急性胃出血,幸而被來接他助理發現,好懸沒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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