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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咚咚直跳,心虛地直去看宿臨池的表情,生怕他不樂意。

實際上,虞白剛說完就後悔了,畢竟他們確實只稱得上是朋友,他的話又飽含歧義——雖說他本就打著讓段誠誤會,自己知難而退的主意,但被宿臨池誤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宿臨池貌似並沒有在意,見他呆呆地站住不動,無有異樣地問道:「走不走?」

「……走走走。」虞白心裡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落,低頭將翻亂的宣傳冊草草理整齊,藉此機會收斂好情緒,方才說:「收拾好了。」

宿臨池將兒童書包掛在臂彎間,一手拉著周再,對前臺頷首致意,卻對段誠視而不見,繞過他就往琴行外走去——以他的行事作風,放在以前絕對是很失禮的行為。

他是故意的嗎?

虞白隱隱有所察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再次沸反盈天地鼓譟起來,牽扯那處血肉隨之收緊發疼。

他猜不透宿臨池的想法,只覺得真相就同自己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捅開後有可能是驚喜大禮包,更有可能是自作多情和尷尬……腦海中思緒亂成一團毛線,理不出個首尾。

他埋頭思索,宿臨池更是不作聲,一行三人在如有形質的沉默中登上地鐵,前往燒烤城。

周再夾在兩個各懷鬼胎的成年人中間坐了兩站路,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種狀況,清清嗓子打破沉默:「那個叔叔是想追求虞哥哥嗎?」

虞白倏地看向宿臨池:「你看出來啦?」

周再點頭,直接挑明道:「我還看出來,虞哥哥你不喜歡他吧。」

虞白哽了一下:「就你明白,人小鬼大。」

宿臨池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埋頭翻譯工作,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過了片刻,虞白沒話找話地問:「新手機?」

「嗯。」宿臨池道。

他的手指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光滑,右手中指內側有一層泛白的繭,看得虞白口乾舌燥,頻頻擰開水杯喝水。

宿臨池反應淡淡,周再推測是火燒得不夠旺,索性又往上添了一把柴:「但我看得出來,虞哥哥你對宿……」

虞白捂住他的嘴:「臭小子!快給我閉嘴吧!」

周再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宿臨池摁黑手機,在螢幕上瞧見了反光的倒影,解鎖手機,點開下一篇等待翻譯的檔案,卻好半天卻沒寫下一個字。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

虞白一怔,連忙並起三指,作出對天發誓的手勢:「天地良心,我對別人沒心思的。」

他答得太急也太快了,「別人」二字咬得重重的。宿臨池的耳尖緩慢地攀上一抹紅,兩人互相對視,莫名其妙地轉開眼睛,又不作聲了。

被捂住嘴的周再心想:古怪的大人。

作者有話說:

寫到這裡忽然覺得周再和虞子莘在一起很有感覺:的天才小提琴手x家道中落的小少爺

如果有番外,我就寫寫他倆的故事

第24章 我可以吻你嗎

這別彆扭扭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燒烤城,連大咧咧的周新萊都覺得不對勁,特意叫來周再,神神秘秘地問:「他倆咋了,鬧彆扭了?」

周再老成地嘆氣:「你不懂。」結果又被周新萊彈了額頭。

周新萊說:「小小年紀,毛沒長齊呢,裝什麼大人!」

周再憤憤不平地捂住通紅髮燙的額頭,跑去找虞白和宿臨池了。

周新萊工作的燒烤城是個難得的乾淨衛生的燒烤城,裝潢不算精緻,勝在操作檯公開透明,託盤竹籤從消毒櫃裡取,一切食材全是從整塊肋排、整塊羊腿、整塊牛裡脊上切下來的。

周新萊千辛萬苦運送傢俱回來,索性推了下午的傳單,留下來上一次白班,他近水樓臺先得月,給他們安排到一處通風良好的位置。

虞白熟知宿臨池的輕微潔癖,尚未落座就掏出濕巾,不管服務員擦沒擦乾淨,先將桌子徹底抹了一遍。宿臨池勾了幾道蔬菜,虞白將濕巾丟進垃圾桶,拿過選單一看,刷刷幾筆點了一堆葷的。

燒烤城人聲喧鬧,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一點幽微難言的小心思也被嘈雜的環境掩蓋其中。

隔著一桌熱騰騰的炭火,虞白慢慢放鬆下來,晃著選單問他:「你要酒嗎?」

宿臨池搖頭,他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燒烤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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