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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看不懂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大的小少爺了。

從幼小的孩童成長為肩膀寬闊的青年,當然是變化巨大的。工作上,宿臨池獨當一面的能力讓陳管家想到了已逝的林家大小姐,感到十分欣慰,可另一方面,在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後,陳管家發現宿臨池的私生活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潔身自好」。

那是在去年十月份,陳管家剛開始為這棟別墅提供服務的時候,有一次司機臨時請假,陳管家驅車去接留在公司加班的宿臨池。在公司停車場等待時,曾經看到一個提著藍色保溫桶的oga走進了公司大樓,兩個小時後出來了,卻換了另一套衣服。

陳管家正暗暗腦補是哪個員工玩得這麼野,不久後,就見到自家提著藍色保溫桶的小少爺坐了進來,手裡還有一個衣物收納袋——如果陳管家沒記錯的話,裡面裝的衣服赫然就是剛離開的那位oga的。

陳管家:「……」

他只好當成沒看見。

萬萬想不到的是,宿臨池似乎有許多個情人。

有一次,宿臨池和龍溪的某個管理人視訊通話,商量後續的合作事宜,陳管家為了避嫌躲得遠些,再次親耳聽到宿臨池和合作的「某先生」約定了晚上見,影片時臉繃得嚴肅得很,一副要面談公事的正經面孔,結果出門前拿了一盒安全套,又是徹夜未歸。

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服務物件的私生活著實太開放了,陳管家恕難接受,只默默添置某些計生用品,防止哪天小少爺領回來一個小小少爺。宿臨池發現後,還曾委婉地對陳管家表達了謝意。陳管家尷尬得要死。

更過分的在後面——三月份,宿臨池帶回來一個漂亮的oga到別墅裡養傷,必備品的存貨也不再減少,陳管家一度以為他是收心了,不料宿臨池竟然安排了保鏢,名曰「保護」,實則就是看管。

宿臨池要求陳管家看住虞白,不要讓他踏出別墅一步,還特地收走了所有通訊和聯網工具,加高圍牆,拉了高壓電網,一系列的動作簡直是在陳管家的道德底線上蹦迪。

與之相比,他的監視物件虞白就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年輕oga了,哪怕後來意識到自己被監視起來,也沒有大吵大鬧,或者提出讓陳管家為難的請求,比如幫助自己逃跑什麼的。

——陳管家原來是這麼想的,這個觀念在昨天日落後,兩個倒地不醒的保鏢面前破碎了。

保鏢一時大意,錯估了虞白的身手,讓他逃走了,此刻正跟在陳管家後面認錯。

宿臨池把視線投向虞白,後者很無辜地沖他笑了一下。

「他想跑,你確實攔不住。」宿臨池知道這人白皙文弱的外表隱藏著怎樣一個小瘋子,沒和保鏢計較,輕拿輕放道,「繞著別墅跑三圈。陳叔,你看著他們跑。」

陳管家和保鏢應了是,宿臨池又說:「今天太晚了,先回去睡覺,明天再說吧。」

他往樓上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忘了問虞白從哪裡跑出去的,便停下來問陳管家:「他走哪條路跑的?鑰匙沒被他扔到下水道吧?」

「我哪有!」虞白根本沒費事翻找別墅鑰匙,主動交代道:「我是從圍牆上翻出去的。」

圍牆上有高壓電,是宿臨池特地拿來嚇唬人的。

宿臨池聽清他的話,差點沒控制住表情:「你——」

幸虧,陳管家及時補充,並隱去了虞白的惡劣行徑:「電閘受潮了,得請師傅修理一下。」

哪怕他人現在平平安安站在這裡,宿臨池依然驚出一身冷汗。

有那麼一瞬,虞白幾乎以為宿臨池忍無可忍,要朝他發火了,可他胸口劇烈起伏几下,終究沒說出一句重話,撂下一句:「別管了!」就頭也不回地邁上樓梯,砰地甩門進屋,餘下管家和保鏢們面面相覷。

還是虞白打破了客廳裡凝固的氣氛,神情自若地說:「很晚了,快去睡覺吧。」

陳管家和保鏢見眼下確實沒有他們能做的事,只好各自回去了。

別墅慢慢安靜下來。

浴室裡熱氣蒸騰,宿臨池圍上浴巾,伸手將蒙上一層水霧的鏡子擦乾淨,對著鏡中的自己,很深、很慢地撥出一口氣。好像要把肺裡積鬱已久的焦躁和不甘,所有的負面情緒,通通順著這次呼吸吐出去。

宿臨池的別墅地理位置優越,遠離鬧市區,又不至於遠到外賣不能送外賣,屋後有一大片草坪,一塊湖泊和連綿的矮山,空氣清新,風景秀美。

他曾經和虞白說過新居附近的風景,邀請他有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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