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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貢祭拜的事,只有餘漁能做。

oga處理了徐嘉誠的後事,為alpha置辦的墓地,就在徐家兩位老人的旁邊。

餘漁來到祖孫三人的墓碑前,卻忽然一愣,腳步頓了頓——徐家人的墓前已經擺了三束花。

有人來過。

或許是療養院的人,餘漁想。

徐家租住的房子就在青山縣,他們認識最初建立療養院的宋姐一家。而且徐嘉誠在療養院住了近十年。

餘漁看著那三束百合,彎腰,將自己手中的菊花一一放下,在那三束百合花旁。接著,他又從袋子裡拿出擺貢用的香燭、飯菜,單獨放在那座最新立起的墓碑前。

「哥,你見到爺爺奶奶了吧……」oga低聲唸叨著,取來黃紙,在墓前的小石坑中點燃。

「爺爺奶奶,你們在那邊過得還好嗎?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嘉誠哥……」

「我以後還可以來看你們嗎?……我會常來的……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oga自說自話著,在嗶嗶啵啵的燃燒聲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歸於沉默。

天越來越暗,空氣潮濕,悶得人喘不過氣。

滴答,滴答。

雨終於還是落了下來。淅淅瀝瀝,帶著冷涼的氣息,揮去了些因水汽過大而產生的黏膩感。

雨下得不大,暫時沒能澆滅石坑中燃燒的黃紙——那些紙最終在躍動的火焰中化為黑灰色的塵埃,失去可燃物的火自己熄滅。

餘漁收拾起擺在徐嘉誠墓前的貢品。園方允許祭拜,但除了花卉,不能把其他東西扔在這,會把園區弄得髒亂,加重清潔工的工作負擔。

時間在窸窣的收拾聲中流逝。稀疏的雨水化作綿綿細雨,打在地面,無聲無息,卻淋人得很。

沉悶的空氣被這場降雨徹底穿透,周身那種密不透風的感覺消失了。但灰色的天空卻始終低低地壓在頭頂,四周的光線暗極了,再加上這裡是目的,總會讓人產生陰森的感覺。

餘漁將塑膠袋的口繫緊,沒急著離開。他沒帶傘,早晚是要被淋濕的,而且,他也不太想走。

他並不害怕這片令人忌諱的土地。寂靜的園區,深埋泥土之下,對他好的恩人、親人。感激、歉意、懷念。他只有悲傷與難過。

雨勢漸強。

餘漁靜靜地蹲在那三座墓碑前,垂著頭。他的衣服被打濕,額發也濕漉漉的,開始滴水。

一片陰影忽然遮上頭頂,雨「停」了。

餘漁愣了愣,抬頭,看到了alpha那張熟悉的臉。

那些百合花原來是陸銘送的。

「你、怎麼在這裡?」餘漁問陸銘。

「感謝他們救了你。也、」alpha說著,頓了頓:「說聲對不起。」

餘漁抿唇,起身,從男人用西裝外套為自己撐起的乾燥空間中脫出。

他躲開了alpha的庇護,重新回到雨中。他本來就已經被淋濕了。

陸銘眉頭微皺,卻很快鬆開。alpha不死心地追過去,強硬地為oga擋雨。

餘漁後退,但他的身後是墓碑,他不能踩到墓碑的臺子上,很快就失去了退路。

餘漁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任由陸銘將衣服在自己頭頂撐起。

「擋一下。著涼會感冒。」

餘漁被陸銘半圈在臂膀中。alpha站在撐起的衣服外,他很小心的沒有碰到oga,真的就只是「擋一下」。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細密的雨絲中,濕透了。

「謝謝。」餘漁垂下眼,低聲道謝。

「對不起。」陸銘卻又是道歉:「徐嘉誠的事,責任在我。」

餘漁以前從未聽到過陸銘的道歉。alpha字典裡沒有這三個字。

陸銘:「我會彌補。我、」

餘漁抬頭,看向alpha布滿雨水的臉,搖頭,打斷他說:「不用。不怪你。我知道這樣的結果不是你的本意。」

「醫生很早就告訴過我了。我應該有心理準備。」oga說著,又低下了頭,移開視線:「這一年來,嘉誠哥的情況,我最清楚。他的病一直在惡化,各種併發症接連不斷,總是進搶救室……我知道他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般的植物人患者,最多也只能再活一兩年。嘉誠哥撐了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他已經很辛苦了。」

陸銘緊抿著唇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在最難的這段時間裡,嘉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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