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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在這座半山別墅裡,被仇野圈養了近半年時間。
其實倒也沒什麼不好,他在這裡無憂無慮,無需為生計奔波勞碌,堪比活在世外桃源。
而這座桃花源裡只有他和仇野兩個人,所以除了跑步、吃飯的時間,大部分時候他都不著寸縷——這是仇野要求的,方便他們隨時隨地攝影與做愛。
不過霜降之後,天氣越來越冷,別墅裡暖氣烘得再熱,也還是顯得冷清。
鍾煦裹了件睡衣,坐在門廊上,望著前面百米外的雕花大門打了個哆嗦。
最近仇野出門時,都不會特意設定門禁,有時甚至會故意將大門敞開一條縫隙,像是為他特設的考題。
鍾煦不敢過去,連帶大門附近五米的區域,都會刻意繞過。
因為他知道這棟別墅上上下下布滿了監控,他的每一步,都逃不過仇野的眼睛。
萬一惹男人不高興了,他不僅跑不掉,也許還會被扔回那間恐怖的地下室。
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鍾煦託著腮,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天色漸黑,仇野差不多該從公司回來了,他隨時準備迎接。
正想著,有車燈閃過,雕花大門緩緩開啟,鍾煦立刻起身,朝門口跑過去——這是他每天離自由最近的時刻。
但這天在仇野的車後,還跟著輛吉普。
仇野熄火下車,後面的吉普也緊跟著下來一人。
對方繞過仇野,風風火火地朝鐘煦跑來,鍾煦下意識地往屋裡跑。
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再沒見過外人,哪怕連蔣文安也沒見過,所以遇見外來面孔時,退縮成了他的本能。
「鍾煦!別跑!是我啊!」
那人在背後發出一聲急切的呼喊,鍾煦用了將近五秒鐘,才遲鈍地想起這道聲音的主人名叫柯俊遠。
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已經模糊得有點陌生了。
「你認錯人了,」仇野握住柯俊遠的胳膊,輕巧地將他推後兩步,「那不是鍾煦。」
「當我瞎嗎?」柯俊遠氣勢洶洶地瞪著仇野,「你這叫非法拘禁,你信不信我報警!」
「好啊,」仇野笑吟吟地看著他,「儘管報,但在警察來調查之前,請柯先生離開我家,否則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你!」柯俊遠說不過他,一邊高聲叫著鍾煦的名字,一邊又想往裡面闖。
仇野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拿出手機當著柯俊遠的面,按下了報警電話。柯俊遠被他氣得面色漲紅,半晌,還是選擇了暫時妥協。
只是在上車前,他指著仇野,沉聲說:「你得意不了多久仇野,我們走著瞧。」
仇野笑著說:「難道柯二公子又打算去我爸面前告狀了?你們老柯家的那點人情,可禁不住你這麼濫用。」
柯俊遠沒理他,只深深望了一眼躲在門廊下大理石柱後面只偷偷露出一個腦袋的鐘煦,便「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倒車轉向,絕塵而去。
仇野笑意頓時全無。
他轉身走向鍾煦,在距離他只有兩步之遙時,勾了勾手指。
躲在廊柱下的人,立刻現身,像只搖尾巴的小狗一樣走進了他的懷裡,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仇野順勢低頭咬住鍾煦的唇,含糊地問:「你想不想跟他走?」
唇齒間沁出了血腥味,鍾煦吃痛地皺起眉,又聽男人低沉地問他:「為什麼要猶豫?快點回答我,給我個堅決的答案。」
「不、不想,」鍾煦口齒不清地回答他,心跳快得出奇,「我的主人只有你一個。」
仇野似乎很激動,霸道地吻住他的唇,一把托起他的屁股,抱著人大步上樓去。兩人連晚飯都沒有吃,從床上折騰到浴室,又在鏡子前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筋疲力盡,他們相擁著在床上睡去,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分開。
可仇野睡得並不踏實,半夜,他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沁了一層冷汗。
懷裡空落落的,似乎在印證著剛才那個讓他不安的噩夢。
「鍾煦!」仇野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他顧不上披衣服,就那麼赤裸裸地衝出臥室,往樓下跑去。
結果一樓大廳的燈是亮的,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仇野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就見鍾煦站在大敞的冰箱前,在不停地往嘴裡塞食物。
活像個餓死鬼似的,兩腮都被撐得鼓鼓脹脹的,臉頰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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