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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這下,柯俊遠惡人的名號,在鍾煦心中算是徹底坐實了。

到學校時,正值中午飯點,鍾煦請仇野在食堂吃飯。吃著吃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說:「等發了工資,我請你去上次那個旋轉餐廳去吃飯吧。」

仇野意外地抬起眼,見到一張通紅的臉。他開玩笑地說:「早知道前幾天簽合同的時候,我就先把工資發你了。」

鍾煦趕緊擺手:「我不是那意思!」

仇野笑得更開心了,鍾煦被他笑得臉越來越紅,後來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出了聲。

臨別前,仇野說:「這兩天你先不要去公司了,在學校好好休息,過幾天應該要出差。」

「出差?」鍾煦問,「去哪裡?」

「具體情況等我電話。」

仇野和鍾煦揮了下手,便開車走了。

他直接回了別墅,進門後先去浴室,脫個精光。

趁放洗澡水的時間,他將頭髮全部撥到腦後,揚起下巴對著鏡子照了照。

鼻樑上的傷痕已經結痂,很淺的一道,過幾天就會完全脫落,不留任何痕跡。

他邁進浴缸中,慢慢躺了下去。

水漫過全身,他透過晃動的水波,靜靜看著浴缸外的扭曲景象。直到氧氣耗盡,熟悉的窒息感來臨,他才浮出水面。

蔣文安回來時,仇野依然躺在浴缸裡沒有出來。

他閉眼靠在那,手臂隨意搭在浴缸邊沿,脖子微仰,黑色濕發一縷縷滴著水,整個人漂亮得彷彿一件沒有生氣的藝術品。

蔣文安試下水溫,是冷的。

他探手過去,在指尖距離那張面龐僅有咫尺之遙時,手腕倏然被攥住了。

仇野緩緩睜開眼,目光褪去偽裝後,格外的冷漠與凌厲。

蔣文安感覺腕骨都快被捏碎了,緊咬牙關,才勉強維持住表情。他垂下眼皮,恭敬道:「秦醫生在樓下等您。」

仇野沒說話,手上加大力氣,把蔣文安痛得直接單膝跪倒在浴缸邊。

「我剛才……是想給您處理傷口。」

蔣文安聲音打顫,張開另一隻手的掌心,將攥變形的一張創可貼呈到仇野眼前。

片刻後,仇野才輕笑一聲,鬆開了手。

他起身邁出浴缸,濕淋淋地向外走去。蔣文安快速抄起一件黑色浴袍,為他披上。

樓下客廳裡,秦瀚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仇野赤著的雙腳以及他身後那串濕腳印,笑道:「剛洗完澡?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仇野似笑非笑地說:「你什麼時候來,都不太合適。」

秦瀚無奈地聳了下肩,和仇野面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上午的事我聽說了,你沒有還手,我很欣慰。」

「你訊息倒快。」仇野嗤笑。

「當時什麼情況,聊聊吧。」秦瀚看著他鼻樑上的傷,補充道:「今天的談話不會被記錄在案,你大可以把我當成垃圾桶傾吐一下。」

蔣文安自覺迴避,去收拾二樓滿地是水的浴室。

仇野單手撐頭,斜倚在沙發裡,靜靜打量著對面的心理醫生。良久,他點了點自己的鼻子,說:「你知道,上一個打我的人,是誰嗎?」

秦瀚搖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仇野忽然放輕聲音,煞有介事道:「第二天,那人就死了。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咔嚓——」他脖子一歪,沖秦瀚露出個詭異的笑:「就這麼摔斷了脖子。」

秦瀚眉頭緊擰,目光寸步不移地黏在仇野臉上。

「這麼看我做什麼?」仇野嘴角噙著的笑意越來越盛,「你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

秦瀚抿唇不語,仇野這幾年蠱惑人的本領越來越高明,有時候他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說真話還是在開一個惡劣的玩笑。

仇野笑著仰躺在了沙發裡。

「那時候我才十幾歲,秦醫生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惡毒好不好?」他斜眼一掃,「你這樣很不專業。」

秦瀚這才開口:「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突然提起以前的事。」

「想到就隨口說了,你不覺得很有意思麼?」仇野沉下目光看著他,「這叫報應。」

秦瀚順著他的話問:「那你也想讓柯俊遠嘗到這種報應?」

仇野又笑了起來:「沒必要套我的話,我又不是殺人狂,不過養的狗咬了我,我總得要教訓一下,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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