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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煦想,柯俊遠那麼恐同,應該會把他往死裡整。
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與焦慮中。
晚上,鍾煦躲在上鋪的帳簾後,盯著天花板晃動的光影,惶惶不安了一整晚。
接連幾天,他甚至連宿舍門都不敢出。
導師給他打電話叫他去幫忙修改一個室內設計方案,他也以生病為理由推脫掉了。
但圖書館事件,一直沒有後續。
就好像懸在頭頂的一把鍘刀,遲遲不肯落下,讓他內心無比煎熬。
終於鼓起勇氣向室友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室友告訴他:「這事說來也是奇了,聽說保衛科那邊支支吾吾的,不肯讓姓柯的看監控,後來實在攔不住,再去看,就發現監控沒了。奇怪吧?」
「沒了?」
「聽說是被人徹底刪除了,」室友不無可惜地說,「這幾天你生病,可是沒見到校董會那幫人都來了,一個個點頭哈腰地給柯俊遠賠不是,這事才算完。」
鍾煦不敢相信這事竟如此潦草地了結了。
「就這麼算了?」
「監控都沒了,還能怎麼辦?」室友露出幾分遺憾的表情,「那人也真夠走運的,這都能被他逃過去,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陰謀,沒準是和柯家有仇的什麼人故意來這麼一招給他下馬威的,不然保衛科的態度怎麼會那麼古怪呢?嘖嘖嘖,世界的恩怨糾葛是咱們這種人猜不透的……」
鍾煦卻忽然開心起來。
他罕見地露出笑容,這幾天因為失眠而深凹下去的雙眼都有了神采。
「你想多了吧,待會兒晚飯吃什麼,我請。」
「哇,這麼大方?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也不算,就是純粹想謝謝你這幾天幫我帶飯打水。」鍾煦說。
「嘿嘿,那我得好好琢磨下吃什麼了。」
研究生同寢兩年多,他們的關係一向不冷不淡,最近這些日子,兩人互動才真正多了起來。
室友覺得,鍾煦這個人就是獨了點,其實笑起來,還挺招人喜歡的。
請客回來,鍾煦簡單洗漱後就爬上了床。
他這幾天一直沒睡過安穩覺,急需要補充睡眠。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時,放在枕頭下的手機「嗡」地震了一下。
他沒在意,翻個身繼續睡。
過了沒多久,手機又震了起來。
這次是連續不斷的震動。
他摸索著找到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不明歸屬地的陌生號碼。
猶豫了下,他選擇了接聽。
一道經過明顯合成處理後的機械音,冰冷地敲擊上他的耳膜。
「hi鍾煦,遊戲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作者有話說:
鍾煦情緒控制有問題,屬輕度邊緣型人格障礙,仇野就是純碎的壞,後期也不會變好~
第四章 我跟你,才是同類。」
鍾煦的後背瞬間沁了一層冷汗。
他噌地坐起來,質問對方是誰,死一片的短暫寂靜後,對方直接切斷了電話,留下一陣刺耳的盲音。
路燈將窗外搖晃的樹枝投射在簾子上,變成無數婆娑的鬼影,看得鍾煦一陣陣心悸。
他閉上眼,努力回想那天在圖書館有沒有被人看到。
沒有任何線索。
鍾煦忐忑不安地度過了這個本該安眠好夢的夜晚。第二天他也沒心思做別的事,隔三差五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眼。
毫無動靜。
要不是手機裡儲存著那個短暫的通話記錄,他甚至會以為那個來電不過是一場過於逼真的噩夢。
他幾次試圖回撥過那個號碼,但每次都是以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而告終。
時間一長,他又不免生出一絲僥倖——或許那個匿名來電,只是個惡作劇而已。
可懸起的一顆心剛要放下,對方就似有感應般,在午夜夢回之際,再次給他打來電話。
有時是一段毫無感情起伏的機械電子音,重複問他「準備好了麼」;有時是開了變聲器,用溫柔又詭異的語調,給他念兩句不知從哪首詩歌摘出來的句子,詢問他「喜不喜歡」;有時則是一言不發,或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輕笑,再結束通話電話。
任憑鍾煦如何追問,對方一律忽視不理。
鍾煦嘗試過拉黑號碼,甚至將手機設定成了攔截所有陌生來電模式,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他在幫導師做專案,要和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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