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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不悅地蹙起眉頭,強勢地將他手中的酒杯奪走,重重地放在安可夠不到的地方,「你喝了多少?」

「要你管!你趕緊滾,別在這兒找罵。」安可揚手打了個響指,挑眉沖調酒師說,「來一杯威士忌,別加冰,我最近舔冰塊兒舔得舌頭疼,不想伺候了。」

調酒師回給他一個曖昧的笑,轉身去給他倒酒。

不多時,調酒師把一方杯的威士忌推到安可面前,含笑的目光不濃不淡掃過秦峰的臉,隨即落回到安可的身上,「前男友?」

「嘁,前炮友而已。」安可端起酒杯,挑釁似的朝秦峰舉了舉,「敬你,我乾杯你滾蛋。」

這次酒杯剛沾到唇邊,就再次被奪走。

秦峰仰頭將那一杯純正的威士忌一口氣喝光,他喝得很急,酒液順著嘴角流過下頜最終沒入黑色大衣的衣領,安可眸色沉靜地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待酒杯落在吧檯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他倏然笑了。

「你什麼意思?」安可問。

雖然剛灌下一杯烈酒,可秦峰的面部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好像剛才喝下的是一杯白開水。

黑皮手套擦去嘴邊的濕痕,他原封不動將這句問話反遞給安可:「你什麼意思?」

安可單手支著頭,側著身子看他:「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了,你總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我什麼意思,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堂堂一個知名大導演,不會聽不懂吧?」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鏡片後的那雙深邃的眼眸,沒有秦峰想像中對峙時的劍拔弩張和盎然怒氣,安可的眼睛裡一片平和。

「我想通了,咱倆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之前我還動過要跟你長長久久的心思是我一時昏了頭。」

安可低嘆口氣,整個人忽然輕鬆許多,臉上甚至浮現出笑意。

「你喜歡像簡意、像賀影帝那種陽春白雪,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我呢?就是爛泥裡摸爬滾打出來的東西,就算洗得再白淨也還是一身菸酒氣,爬上你的床也他媽討你嫌棄,不是嗎?」

秦峰的唇抿成一條單薄而筆挺的線,他摘下了眼鏡,只隔著一層溫熱的空氣看著安可。

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有點陌生。

他從不曾真正瞭解過他。

秦峰忽然拉住安可放在吧檯上的那隻手,收緊力氣,沉聲說:「跟我回去。」

「回去幹嘛?繼續跪在你腳下捱打挨操?我他媽可沒那麼賤。」

安可拂開他的手,傾過上身,幾乎和秦峰額頭相抵,看起來像是親密無間的樣子,可只有秦峰能看到他那雙眼裡的冰冷肅殺。

「你讓我死個明白,你操我的時候腦子裡都想著誰?」

秦峰微微眯起眼,沒有任何猶豫地給出答案:「你。」

安可發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領,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來,幾乎要穿破白皙的面板,「你他媽糊弄鬼呢?你敢說你沒有對簡意有任何想法?」

秦峰蹙起眉頭,「沒有。」

「撒謊!」安可咬牙切齒:「我說你怎麼突然非要我扮那個破b陳諾,不就是方便你在操我的時候想著他嗎?秦峰你他媽就是個瘋子,還是個慫逼瘋子!你喜歡簡意就去跟賀伯言競爭,splay那一套,老子不奉陪!」

他用力把秦峰往後推,氣沖沖地往門外走。

秦峰穩住身體,立刻起身拽住安可的手腕,沉聲解釋:「昨晚是我的錯,我沒體諒到你的心情,反而讓你滾,我向你道歉。但我向你保證,我對簡意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最近拍戲太入神了,你應該知道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求複合?」安可回過頭來,眼眶泛紅,眼底閃著淚光,「我們什麼時候真的在一起過?」

除了在做愛的時候,秦峰從沒見過安可雙眸含淚的樣子。

平日裡的安可乖張粗野,骨子裡透著一股倔強,好似從石頭縫裡鑽出來野蠻生長的那株草,沾著泥土,任人踩踏也不痛不癢。即便踩彎了,碾碎了,他也死不掉。

可眼前的這個安可,委屈、脆弱還帶著明晃晃的恨意。

秦峰喉頭一緊,握著對方手腕的力氣加大了幾分,「跟我走,我們——」

這輩子他從未對人說過情話,一時間竟然語塞,說不出口。

安可有一剎亮光閃過的眼眸瞬間轉暗。

「你要是真不想斷,也成,」他抬手抹了把眼角,隨即笑起來,笑容格外明艷動人,「反正跟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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