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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是個瓷娃娃,只要賀伯言力道稍重,他就會碎掉一樣。

簡意下意識揪住賀伯言的睡衣,身體仍不受控制的顫慄起來。

他太久沒有過親密關係了,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太陌生和刺激。

親吻停了下來。

賀伯言戀戀不捨地放開那又軟又甜的唇,內心不斷告誡自我:剋制,剋制,現在還不是時候。

身體還緊貼著沒分開,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硬度和形狀。

賀伯言目光熱切,渾身都在飆汗。

「小意哥哥……」他呢喃道,目光如同情人纏綿的手指,擦拂過簡意的眉眼唇瓣,「呼吸,別憋壞了。」

他提醒,把手掌按在對方的額頭。

「你不要緊張,我…」嘴上勸人不要緊張,其實內心裡也是慌的一匹。

賀伯言嚥了咽口水,繼續道:「我不會勉強你的,我…要你的心甘情願。」

「我…我是願意的。」簡意啟唇,說出違心的話。

賀伯言受不了他如受驚的小鹿那般無辜的眼神,把頭埋在他頸間,悶聲說:「別騙我,你不擅長撒謊。」

簡意身體一僵,因為賀伯言的一隻手沿著他的腰線滑向了下面。

「你身體反應告訴我,」賀伯言用手指勾住他垂軟的器官,聲音極輕像是在嘆息,「它告訴我,你現在不願意。」

簡意咬著嘴唇,他感覺自己要哭了。

而眼淚也確實不聽話地從眼角滴落,滑入枕頭,在他的臉側留下兩道濕痕。

以前日子苦,莫名其妙收到客人投訴差評的時候,他縱然委屈,卻也從未掉過眼淚。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愛掉眼淚的矯情人,可現在,不過是陪人上床而已,他卻哭了。

明明賀伯言對他這般溫柔,和他做愛想來也是件很舒服的事。

可偏偏,那該死的自尊心在此時此刻出來作祟,將他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心理防線,瞬間擊垮。

「別哭別哭,」賀伯言給他抹掉眼角的濕潤,放軟了聲音哄他,「小意哥哥你別哭,沒關係的。」

簡意搖搖頭,淚水將賀伯言變成一片模糊的影像。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抬手揪住賀伯言的睡衣,「我…我們再試試好嗎?我真的可以。」

說著,他仰頭要去吻賀伯言,唇卻被按住。

「不需要這樣,」賀伯言垂首吻吻他的眼角,「我可以等的。」

簡意心生愧疚,他把事搞砸了,明明本應是件愉悅的事。

「再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我保證我……」

「當然,」賀伯言截斷他的話,「我會等你,等你接納我,等你向我敞開心扉。好不好?」

簡意被他虔誠的目光所撼動,忘了緊張,忘了自責,什麼都忘了,腦海中暫時一片空白。

他甚至有點不懂賀伯言說的那句「接納」是什麼意思。

「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賀伯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是真心的。」

簡意收緊了手。

「我不單單想和你做愛,我追求的東西遠比肉體的愉悅要珍貴的多。你知道我在講什麼。」

賀伯言抬眼定定地看他,用極輕的聲音問:「我是真心的,記住了嗎?」

簡意淡色的唇翕動幾下,終究沒發出聲音。

他懂,卻也不甚明白。

賀伯言這幾句話無非是要他放下心理負擔,努力讓這段關係遠離「包養」二字的陰影。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賀伯言偏偏喜歡自己,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交集?

身上的重量倏然消失,賀伯言翻身下床,從衣櫃裡翻出一條內褲扔給他。

簡意如夢初醒,臉紅的像被煮熟的蝦子,手忙腳亂把內褲拿到被子裡穿好,他忐忑地往床邊瞄了一眼。

賀伯言還站在那兒,下身也站著,精神抖擻。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簡意腦子裡都嗡嗡作響。

太丟人了。

他把被子往上拉,蓋住自己的半張臉,悶悶地說聲「晚安」,言外之意就是「你該走了」。

但賀伯言卻彎腰掀起被子一角,再次鑽進了被窩。

簡意驚訝地看過來。

不是說願意等嗎?

賀伯言平躺在他身邊,拉過他一隻手握緊放在身側,心懷坦蕩地閉上眼,「睡吧,同床共枕就當是我的福利了。」

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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