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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淼接過鑰匙，開門進了公寓。

程羽踟躕上前，艱難地從混亂情緒中找回聲音。

「你怎麼找到這的？好久不見。」

顧修遠沒回答。

垂在身側的兩手因為要竭力遏制擁抱程羽的渴望而微微顫抖，他的呼吸很亂，一開口就怕會泣不成聲。於是他只能抿緊嘴唇，僅用一雙含淚的眼睛用力注視這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程羽無法直視這樣一雙淚眼，甚至沒辦法再多停留片刻。

一句「好久不見」已經用盡他全部的平靜。

「回去吧，別再來了。」

程羽伸手開門。

他低頭在包裡翻了很久，才想起剛才把鑰匙給了池淼。

他倉皇地敲響門板，然後終於聽見顧修遠哽咽的聲音：「你讓他叫你哥哥。」

陳述的語氣下，是再也剋制不住的疲怨與傷心。

程羽閉了閉眼，轉頭看向蓄滿眼淚的alpha，「嗯，他跟你差不多大，當然是要叫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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