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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學成才,還是你比較厲害。」

褚瑜不知怎麼臉紅了,倉惶地低下頭去。

莊尉心猿意馬地看了會兒,才轉移話題,問:「烏晨這是在灌什麼?」

褚瑜迅速轉頭看向小廚房。

「那個是用作酒心的君度橙酒,倒進細嘴壺方便灌裝。」

莊尉點點頭:「哦,酒啊,突然還挺想喝的。有沒有多的?我們可以來一杯?」

他其實沒有很想喝酒。昨天下班後他請幾個業務經理吃飯,被灌了一堆酒下去,現在還覺得不舒服。但是和褚瑜一起在店裡坐著,喝點甜味的力嬌酒,讓他覺得頗為夢幻。

褚瑜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興致有點意外,但還是很配合地去找了兩隻酒杯來,讓烏晨倒了點。

烏晨短暫地和坐在吧檯外側的莊尉對視了一眼。

莊尉這時才明白,店裡這孩子應該是有點喜歡褚瑜的——所以他才突然那麼討厭自己。

莊尉哭笑不得,接過褚瑜遞過來的酒杯,就沒再去看烏晨。

褚瑜倒的不多,就一點點底。

他是這樣說的:「我們都還在上班,要少喝一點。」

莊尉就順著他的意思說好,接過酒,示意要和他碰一下杯。

褚瑜把杯子口側了一點過來,莊尉順勢就舉起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聲響像爵士背景樂的一記重音。

第12章 黑鑽石

褚瑜喝了點酒,睏倦地耷下眼皮。

此刻,他很想來根煙,但是不敢。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太願意在莊尉面前抽菸,也許是因為莊尉代表了一部分早已過去的高中時代,而那個時候,抽菸還是「壞學生」才會做的事。

莊尉的聲音始終很柔和。他問了褚瑜第二次:「在想什麼?」

褚瑜其實有點暈,反應也慢半拍。他自己很喜歡酒心的巧克力作品,但他其實很不能喝。一點點力嬌酒,就讓他迷糊了。

因此,他回答得老實而直白:「想抽根煙。」

「為什麼?」莊尉問。

褚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答不上來。

莊尉又問:「不高興了嗎?」

「沒有。」褚瑜很快速地回答。

莊尉平和又綿長的呼吸聲令褚瑜心裡無比寧靜,接近聖誕以來,他很少這樣放鬆,不感到一絲焦慮。

但他確實覺得嘴裡很苦,酒帶著澀味滯留舌尖,讓他萬分想念菸草的味道。

他只能說點別的來轉移注意力。

他低聲問莊尉:「你為什麼回來找我?」

莊尉頓了一下,放下酒杯,看著他。

褚瑜深吸一口氣,彷彿從可可味的空氣中汲取到了諸多勇氣。他接著問:「我之前……話說得那麼難聽,你沒有討厭我嗎?」

「你什麼時候說過難聽的話?」莊尉說得很快,語氣中帶著一點點幾不可察的笑意。

「我……」

褚瑜掙扎的表情似乎很打動莊尉。

莊尉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住了褚瑜的鼻尖。褚瑜的雙眼一下子睜得很大,愣愣地看著他。

「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不難聽。」

莊尉沒有用力,只是用大拇指的指腹曖昧地摩擦著褚瑜的鼻子尖。

他又說:「況且,我也不相信你說的那些。」

莊尉心想,褚瑜也許根本不知道什麼樣的話才算「難聽」。

他們發生關係後褚瑜就一直對他避而不見,之後的幾年裡,他們只聯絡過2次。

一次是莊尉在大一的暑假回府城大學去找褚瑜,褚瑜躲了他很多次,最後實在躲不過去了,兩人才勉強見的面。

那時候,莊尉一心想從他那裡尋求答案。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不選約定的大學,為什麼不願意見他。

而褚瑜只是站得很遠,低著頭,說自己就是一時衝動,說他們「只是打了一炮,沒有任何別的意義」,並且不太委婉地表達了希望莊尉別再來找他的意思。

另一次發生在第二年暑假。

那時褚瑜已經完全不願意見莊尉了,莊尉只能找到他的班主任,詢問他家的住址和聯絡方式。褚瑜的班主任對他家裡的情況也並不十分了解,只給了莊尉一個電話號碼,說是褚瑜媽媽的手機。

莊尉往那個手機發了訊息,稱自己是褚瑜的高中同學,正在準備同學聚會,希望褚瑜能到場參加。

之後他收到回復,阿姨轉達說褚瑜「不太想見以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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