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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

莊尉堅持：「我們吃慢點，不然回去公司裡一坐下，我又忙得不能和你說話了。」

褚瑜看了看自己面前諸多盤子，都還有剩餘，他正在吃主菜紅酒鵝肝，也覺得有點飽了。

「麵包和湯都還沒吃掉，太浪費了，別加了。」

莊尉輕鬆地說：「沒事，你吃不下我來。」

說完，叫了服務員來，額外加了清蒸帝王蟹配魚子醬。

為了這隻蟹，他們又等了很久，不過莊尉不想褚瑜無聊，一直在和他說話。

「我昨天看到一個英國的手工巧克力大師，給我們的聖誕禮盒留言，評價你的那幾款巧克力了，說很有意思，讓他也受到了啟發。」

談到巧克力的話題，褚瑜稍微感興趣了一點，問：「是誰啊？」

「我截圖發你。」

莊尉把評論的截圖發給褚瑜。

褚瑜低頭看了很久，用自己的半吊子英語解讀了半天，最後還是開啟了翻譯軟體。莊尉笑了下，坐得離褚瑜更近了一些，幫他翻譯這段話。

在褚瑜看底下其他評論的時候，莊尉又說：「對了，最近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出了新品設計，我也才看到圖稿，成品還沒驗收，要不要到時候一起來看？」

褚瑜遲疑道：「不太好吧？」

「沒關係，本來新品上架前也是有民調環節的，我們會請幾個有合作關係的外部人員來看看，正式上架前注意保密就行。」

莊尉又補充道：「這次有一顆很漂亮的有燒藍寶石，我看設計稿上，它的底託就是朵銀玫瑰。」

褚瑜心動了，想想覺得爬山和看球可以下次再去，自己不應該那麼失望的，叫莊尉為難。

便有點歉意地說：「好啊，那你到時候給我發訊息，我過來。」

「嗯。」

莊尉又說：「去保加利亞的機票我叫林秘書買好吧，想住什麼樣的酒店？我那天看了一下，有海邊度假酒店和山上的現代化木屋，還有那種商務風的品牌酒店，你想住什麼樣的？」

「貴嗎？」褚瑜覺得有點心理負擔了。

莊尉則說：「沒關係，難得的機會，而且保加利亞和其他幾個歐洲國家相比，物價親民太多了。」

褚瑜抬眼看著莊尉，黑色的瞳孔有種純粹幽深的美。

他小聲說：「我們aa制行不行？」

莊尉愣了一下，覺得褚瑜真的好沒信心，也許是認為這樣就是在佔便宜，從莊尉身上獲取利益。

但其實不是的。

莊尉覺得戀人之間的支出是不能夠計算人情的。

莊尉想了想，問：「褚瑜，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壓力很大？」

這個問題莊尉之前就問過，褚瑜稍微一頓，然後誠實地點了頭。

其實在12月份象屋的收入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於kle的合作禮盒分成，這就已經讓褚瑜不好意思了。

象屋的巧克力用料很好，成本高，祿勘老街的租金也不便宜，所以象屋其實並不十分賺錢。而單單12月象屋的收入，已經差不多是象屋平常半年的收入了。

莊尉大概能理解褚瑜心裡的壓力，也想照顧他的心情，斟酌了一下，說：「那這樣吧，機票和住宿因為要在網上預訂又涉及語言的關係，林秘書熟悉些，讓他來辦，我來付錢。其他我們到那裡之後的消費，你請客，好不好？」

褚瑜覺得明顯自己付得少：「不行的，這樣你太虧了。」

莊尉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褚瑜，我虧什麼？」

他笑著說：「你都帶我回家了，我什麼也不虧。」

褚瑜紅了臉。

莊尉伸手捏了他的臉頰。褚瑜臉上的肉手感很好，莊尉最近有點捏上癮，經常動手動腳。褚瑜一開始還會躲閃，後來只要不是大庭廣眾下，也就隨便莊尉捏了。

過了會兒，褚瑜低聲問：「那……莊尉，保加利亞是可以去的吧？」

「當然，我時間都安排好了的。」

褚瑜用更小的聲音說：「那本來去爬山不是也約好了的。」

莊尉啞然，只好安慰他說：「我保證，一定陪你去。」

「好吧。」

褚瑜扒拉著盤子裡最後一小塊鵝肝，把它吃掉了。

「這些不想吃了？」莊尉指了指烤麵包、沙拉和餐前的魚湯。

褚瑜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了。

莊尉就幫他全部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