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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沉默著凝視了幾秒後，收回目光，仰頭往後靠。

「老唐啊，你變了。」

莊霆抱著寶寶在唐與蓮病床前來回踱步，將當初唐與蓮跟他說的這句話還給了對方。

唐與蓮表情淡淡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無所謂道：「是人都會變。」

莊霆輕「哼」了一聲，「我是替你那些病人擔心。這沾染了情愛的手，以後還拿得穩手術刀嗎？」

唐與蓮盯著天花板，沒接莊霆的笑話。

「不遠萬裡，冒著風險，花半年時間挨這一刀，你說你為了什麼？」莊霆沒好氣道。

為了什麼？還能為了什麼呢。

唐與蓮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他被莊霆說中了，現在的他的確已經不是以前的唐與蓮了。

他這樣的人，竟然也開始奢望雙向奔赴的愛了。

唐與蓮目光渙散地盯著上方，那雙一向從容冷靜的眸子，竟漸漸地漫出莊霆從未見過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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