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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

莊霆卻轉頭狠狠地瞪著向櫟，像被侵犯了領地而暴怒的野獸，朝向櫟發出高度紅色警告。

「我以前真是瞎了才會喜歡你。」莊霆抱著銀漣，痛苦地閉上眼睛，「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向櫟不敢置信地看著莊霆，難以想像莊霆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身子一軟跌在沙發上。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莊老爺子語氣沉穩地開口，目光鷹視般看向向櫟，「霆兒的態度就是莊家的態度。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莊家人都會一起面對。」

「向櫟先生，非常感謝你關心莊家，但今日就不便留你吃飯了。小趙！進來送下客人！」莊老爺子喊來家丁。

向櫟的心在剎那間跌落谷底。

他知道，他和莊霆徹底完了。

向櫟被「請」離開後，大廳再次陷入到沉默當中。

莊霆一直摟著銀漣，莊老爺子幾度想要開口，但又無聲地作罷了。

秦瑤見狀，開口道，「爸，這事怨我。當初我不應瞞著您，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鬧劇。」

莊老爺子瞥了眼秦瑤，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喜歡漣兒，但老頭子我在你們眼裡就那麼勢利嗎？被一個毛娃娃鬧到家門口，傳出去可真好聽！」

「爸，今天這事怪不著瑤瑤。」莊正宏沉聲道，「今天發生的事都是別有用心的人蓄意謀劃的，跟咱們家誰都沒有關係。」

「爺爺，爸媽。」

銀漣突然輕輕地推開莊霆，喊了一聲。

莊家三位長輩齊齊閉了嘴，轉頭看向銀漣，眼裡或多或少有著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銀漣抿了抿嘴，開口道：「對不起。今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當初沒有跟你們坦白，我很抱歉。」

「傻孩子，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別胡思亂想！」秦瑤的眼裡滿是心疼，柔聲地「斥」了銀漣一聲！

在場所有人中，秦瑤是第一個查到銀漣身世的人。

但她選擇跟老爺子隱去這塊資訊，這也說明他早就接受了銀漣的身世。

秦瑤在工作中是精明利落、手段和心腸都有些硬的人。

但她同時也是為人妻、為人母，母愛柔腸百結，所以看到銀漣的身世時，只有滿滿的憐惜和心疼。

銀漣彎腰撿起地上的報紙，輕輕地展開，對著報紙上眼睛被打了馬賽克的女人垂眸看了良久。

這個動作看得秦瑤的眼眶一紅，就連從始至終都沒表過態的莊正宏也為之動容地輕嘆了口氣。

「報紙上這個女人，的確是我的母親。」銀漣輕輕地摩梭著女人的畫像，喃喃地道，

「當初，那個男人將她捧在手心上，她完全地信任他。」

「所以當跌下來的時候，才會毫無防備，精神失常……」

「漣兒，我們不說了……」莊霆滿臉心疼地攬住銀漣的肩膀，撫著銀漣的一側臉頰制止道。

銀漣卻抬頭朝莊霆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我沒事，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釋懷了。」

銀漣低下頭，右手輕輕地放在肚子，目光溫柔。

「我諮詢過醫生，媽媽她是後天精神失常，按理說不會遺傳。」

「但是……」銀漣默了默，又道，「如果後續檢查結果不好，醫生說不能留。那麼我也不會強留它……」

莊霆聽得心驟然一酸，緊緊地握住了銀漣的手。

莊老爺子輕嘆了口氣。

後天性精神病的確不會遺傳，但誰也不知道里銀芝煙的基因本身就攜帶著不良基因。

莊老爺子第二天就安排了國內相關類最權威的醫生給銀漣會診，莊霆沒去公司，全程陪著銀漣做檢查。

銀漣並不排斥莊老爺子的安排，完全配合所有的檢查，因為他也希望心裡更踏實點。

在惴惴不安地等了幾天後，檢查結果顯示無異常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莊霆心疼銀漣，在結果出來後就立刻讓司騰將出行計劃提上了日程。他要帶銀漣出門好好玩一玩，放鬆放鬆。

雖然只是出門幾天，但秦瑤卻不放心莊霆一個人照顧銀漣。

親自備好了兩大箱行李，然後秦瑤又把兩個人拉到一起，將所有能想到的注意事項都對著兩人細細地囑咐了一番。

莊霆難得地沒反感，不僅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聽了一遍，還當場提了不少問題。

時間定在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