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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安慰著，「你不要這麼想，看家本來就是狗的活兒，連他們都中了套，你一隻大鵝又能改變什麼呢。」

因為村裡剛遭了賊的緣故，家家戶戶都將家禽鎖在倉子裡，嘎嘎和伊凡在村子裡繞了一圈也沒見著一個活物，嘎嘎現在壓根睡不著，但也不想這麼漫無目的的瞎溜達，他提議，「不如咱倆看看車輪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我看那些警察也都是先看車輪印的方向。」

「好。」

他倆不敢分頭行動，就相伴著從村東頭走向村西頭，從村西再繞到南面，嘎嘎發現那輛小三輪車是從鄰村過來的，在這裡搜刮一圈後繞過小河從後山離開的。

「村長說鄰村也被偷了。」

伊凡，「是啊。」

嘎嘎站在原地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堅定道：「我要順著這個車轍印一直走，看看他到底去了哪兒！」

「啊？」伊凡趕緊制止，「不行，那太危險了。」

嘎嘎知道這很危險，但他要是不做的話會一輩子良心都不安的！

「上次我就被偷走了很多朋友，那時候我還小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但現在我是這裡的守護鵝，哪怕是徒勞的，我總得試試！」

伊凡定定的看他，「你不怕死嗎？」

嘎嘎有一瞬間的猶豫，「死確實很可怕，但我們總是要死的。」

第13章

伊凡似乎被這句話震驚到了，不停的唸叨著，總是要死的，是啊，總是要死的，與其內疚的過一輩子還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即便沒有好結果也可以換心安，萬一要是成功了，那可真是能吹一輩子啦！

「你說的對，我跟你一起！」

嘎嘎感激的看著伊凡，原來找到一個跟自己靈魂契合的伴侶這麼棒！

他倆按著車轍印走了不知道多遠，嘎嘎因為有腿疾的緣故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他只能就近蹲在路邊休息，伊凡貼著他蹲下，「那個車印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咱們走的方向對不對。」

嘎嘎四處張望下，「警察說他們是分開作案再匯合，這個方向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我們先回家，天亮後從另一個方向出發，不然荒郊野外的太危險了。」

「好。」

走了這麼久他倆已經很累了，看天色應該還能歇幾個小時，嘎嘎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大膽，他也很害怕，但卻有種不得不做的宿命感。

「凡凡你去多吃點魚吧。」嘎嘎蹲在鵝棚裡，「等下再出門，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伊凡蹭蹭嘎嘎，「跟你在一起之後才發覺從前的日子過於平淡了。」

嘎嘎乾笑幾聲，「你還有心思說這個，你不害怕嗎？」

「怕啊，但不會退縮。」伊凡暢想著，「我簡直不敢想像，要是真能將他們救出來，那這也太酷啦！」

「哈哈哈，城裡來的果真很浪漫主義呢。」

伊凡將自己存著捨不得吃的小魚乾吃了大半，然後靠在嘎嘎身側休息會，天剛放亮他倆就鬼鬼祟祟的出了村子。

嘎嘎叮囑著，「咱倆躲避人類的同時，還要躲避天敵。」

「知道，我時刻保持警惕！」

因為東北的天氣特別冷，前些日子下的雪都還沒化，這附近來回車輛也不算多，嘎嘎憑藉著眼力勉強能識別出那輛小三輪的車跡。

路過另一個村子的時候，嘎嘎發現小三輪的車跡消失了，他不信邪的在村子周圍走了好幾圈，可還是一無所獲。

伊凡，「那個車會不會就在這個村子裡？」

嘎嘎蹲在牆角，「你的意思是，進村子裡看看？」

「會不會有點危險啊？」

嘎嘎想了下，他倆就像是行走的兩道美味佳餚，確實應該謹慎些。

「確實很危險，咱倆先在周圍觀察下情況，晚上再進村子。」

伊凡呱呱笑了兩聲，「咱倆成了賊了。」

嘎嘎靠在他懷裡，「凡凡是不是都累了？」

「不累，你先歇一會吧。」

簡單的休息會他倆又開始鬼鬼祟祟的圍著村子勘察地形，沒找到嫌疑車輛倒是撿到一隻迷路的小狗。

他看起來也就剛出生一兩個月，走路還東倒西歪的，正靠在雪堆旁哼哼唧唧的，看起來好像生病了。

嘎嘎縮著脖子觀察下四周，這才敢偷偷摸摸的靠近，「哎？你咋啦？」

小奶狗哼唧聲，頭都抬不起來，伊凡湊近看看，「病得不輕。」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