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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瞞我瞞大家瞞18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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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為卿只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站穩時,已經看見救他的那小公子已經和程臻打起來了。

二人武功各有一套功法,為卿是知道程臻的,他敢保證,這世界上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程臻了,此人全無良心,言語犀利,出口便是攻擊侮辱的話語,頤指氣使,全無半點尊敬和敬畏的神色。

當時同窗的時候,為卿只道是平常,程臻小他兩年歲,他一直把程臻當做弟弟,甚至比親弟弟還親,覺得此少年甚是頑皮,就算偶爾露出兇狠的神色,他也全無放在心上,只當小孩打打鬧鬧,有點血性正常無比。

再者,程臻頗為了解市井之語,說出來的一些話語妙趣橫生,常常把為卿逗得抿唇笑意不止,他性子頗為孤傲,和一圈同窗人格格不入,但偶爾行走返回家中,也和程臻一起走過,程臻言語冒犯而不敬,而為卿恪守道德禮儀。

所以到底怎麼就一同走了許久?

為卿不知道,或許是欣賞程臻衝破禮儀的勇氣和童真,又或許,他只是太過孤獨了,常年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鬱矜和程臻過招的時候,發現他在打太極拳,他使著輕功,攀上了街頭屋簷,躲過程臻的近身攻擊,明明是如此柔和似水、渾然天成的太極拳,程臻生生打出來了血腥與暴力。

鬱矜輕頓腳尖,落在一個建築的柱子上,俯視著在下面蓄勢待發的程臻,道:“誰教你這般打太極的?”

他其實只是單純詢問,但他確實應該好好紋飾一下他的措辭,比如說“你的太極是誰教的”,也好過直接說“誰教你……”這般話語。

程臻不怒反笑,陰鷙地盯著鬱矜了一會兒,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般挑釁我。”

“不知死活。”

他冷笑一聲,祭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直刺在石柱上的少年。

鬱矜偏身躲過,跳落了下去,忽而看見一個小角落裡一個嘴唇染血、倒地不起的婦人,那女子胸口上全是血跡,似乎是被匕首一刀刺進了心臟,她身旁是倒在地上的糖葫蘆架子,那些晶瑩剔透、紅潤鮮亮的糖葫蘆滾落在地,沾染了塵灰,再沒有人來拾起。

那個婦人,鬱矜不久前還見過。

她的小女兒,大眼睛一閃一閃的,走到他身前,軟糯地說道:

“哥哥,吃個糖葫蘆吧。”

鬱矜呼吸一窒,但卻沒有任何質問,心裡存留一片冰冷的怒火,或許是另一種名為愧疚和可惜的火焰,鬱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心想,一命償一命也太不公平,但終究是拿命來抵才對得起無辜的、善良的、無名的人們。

他什麼都沒有說,臉色波瀾不驚,在左躲右閃之中,程臻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他額頭間的紫黑色抹額在他白皙而俊美的臉上顯得極為惹眼。

程臻忽然收起了攻勢,站在原地,陰晴不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少年,道:“你就只會躲麼?還是說你怯場了?既然打不過,不如現在自刎得了,也免得皮肉之苦,看你這般長相,若不得誰的垂憐,也真是可惜極了。”

他言語之間充滿了冒犯和惡意,但鬱矜在前世早就聽慣了這般話語,如果第一次心還會痛一痛,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呢?這種沒有任何重量的話語竟然也能逼得人發瘋,鬱矜有時候覺得很是可笑,人言可畏,到底畏懼的是人的流言蜚語,還是畏懼的是人心?

鬱矜悄無聲息地把金針抵到了指縫,語氣平靜道:“沒錯,我就是隻會躲,我不僅喜歡躲,我還喜歡自刎,若是能得誰的垂憐,那我也可真是榮幸一輩子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均瞠目結舌,就是程臻也沒料到他還真順他的話句句回應,雖說如此,他心裡也沒有得到絲毫快意,他臉色發沉地看向鬱矜,正掂量著說些什麼話,忽而,為卿擋在了鬱矜前面。

看到為卿如此維護這個少年,程臻覺得心裡像是橫亙著一根刺,他心情不知道為什麼頓時陷入了低迷,同時一股無名怒火燒燬了他的理智。

為卿尚未開口,只見程臻上前一步,他臉色蒼白,臉上的淤青顯得越發刺眼,只聽得程臻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竟然為一個外人與我為敵?”

為卿露出一個苦笑,看著程臻的目光裡皆是黯淡,如果剛才還存有一絲微弱的光芒,那麼此刻是完全黯淡了下去,他說道:“程臻,我並未想與你為敵,但你為何一次次地要用殺人來威逼我?我們之間的事情旁人插手不得,還請你放過別人,我自會跟你回去,既然你非要質疑我與什麼鑰匙有關,這件事情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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