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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瞞我瞞大家瞞3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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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了。”

偌大的京都之中,一個身著錦衣的少年站在一家大客棧二樓的窗前,看著下面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少年,笑吟吟地說道。

“我說什麼來著,他必定能找到這裡,關於血契我知道的並不多,可知道的‘大有人在’啊,你說是不是?老師。”

聽他說話的人正坐在小隔間的一方輕椅,此刻面色不虞,但二人一站一坐,看起來是坐著的人更佔優勢,地位更高,他輕酌慢飲著杯中的細茶,動作之中流露著上層人士的優雅與貴氣。

“無蔚,百密難免一疏,太過自信,並不是一件好事。”

岑無蔚神色不變,收回打量街道上一人的視線,轉過身靠在窗戶上,對坐著的長離說道:“在老師面前,我可是極為自卑的。”

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顯然都對彼此的客套話嫌棄得緊,身為一個老師,需要提點學生,偶爾顯示一下作為老師該有的威嚴,而作為一個學生,要時常捧老師的場,這種不能說的隱含規矩,二人玩得熟得不能再熟。

就像一套行雲流水的組合拳。

長離穩重的氣勢頓時變了,他對師徒之間需要遵守的規矩其實嗤之以鼻,此刻,他收了那種老師的威嚴,很是不雅地坐在椅子上,把手支在桌子上,問:

“你找我來什麼事?”

岑無蔚:“不是老師來找的我嗎?”

長離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混賬!你也知道我找的你,這像什麼話?你做什麼處處瞞著為師,還得我來問你……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到底想做什麼?”

岑無蔚笑道:“老師都問了,那想必老師現在已經猜出來了。”

長離久久地盯著他,岑無蔚神色淡淡,氣定神閒地任他打量。

長離:“……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

岑無蔚笑道:“徒弟該死,請將徒弟逐出師門。”

長離:“……”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如果換做以前這般問話,岑無蔚大不會說此等忤逆之話,幾年前,還未成年時,一身冷厲,一言不合就走人,到現在,他是越發長進了,彷彿身著千層皮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討喜得很,討憎得很。

難不成自己的養徒方針真的有問題?為什麼養的一個個徒弟都如此大逆不道?

半晌,長離吐出一口濁氣,道:“我可事先說好,我半點都不會幫助你,你若是死了,就死遠點,別死在我面前。”

岑無蔚看著長離微微動容的神色,冷淡的模樣不減毫分,語氣卻輕了少許:“知道了,老師。”

***

鬱矜沒有按正常的方式進京都,他繞開了城門檢查來往行人計程車兵,圍著城牆走了許久,見四處無人,直接燃了剛才沒燃盡的傳送符,眨眼之間,身體已經站到了城牆內。

他暗想,果然那些檢查巡邏管轄的都是沒有修為的平民老百姓,對於他這種異類,進入京都內簡直易如反掌。

鬱矜觀察著四周,發現這裡地上到處都是未乾的血跡,他走了幾步,忽而聽見不遠處有一陣腳步聲,鬱矜神色一凜,瞧見一步之內有一石柱,藏了過去。

“死透沒?”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沒有呢,這死囚嘴硬得很,非是不說?在審問過程中想要自盡……嘴裡藏著毒藥,差點給他弄死了……但哪那麼容易死的,我們的人訓練有素,他剛準備咬碎牙齒,身邊的人立刻打暈了他……不過真夠命硬的,現在也沒死!”

另一個稍微年輕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繼續說:“今天又來了個細皮嫩肉的書生,查了他的底細,做過書童,說話有些文縐縐的,好好做書童怎麼了,非得去那搞那不正經的客棧生意……孃的,這人怎麼死沉死沉的,你用點力抬!”

那個蒼老的聲音“呼哧”、“呼哧”了幾聲,才繼續說道:“老了不中用了,在這陰氣重重的地方……活了大半輩子了,連個媳婦都沒討住,誒,你年輕力壯的,又一表人才,怎麼跑我們這兒了,這司獄府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聲音忽然有些遠了,鬱矜心想,看來他們沒走這邊,反而走的應該是另一條自己不知道的小道,只聽那年輕的人說道:

“還能怎麼的?犯了錯,被人賞識扔過來的唄,都說我心狠手辣,會折磨人,看起來‘頗有手段’,讓我來這磨礪幾年,變得有‘血性’一點,我呸,孃的,不知道哪個狗東西栽贓老子,老子可是文人出身!孃的……我出去就把那人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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