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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淵谷託身白刃裡5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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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大師兄,鬱矜走上前等待發落,大師兄揹著手,輕描淡寫看了鬱矜一眼,蜻蜓點水似的點評道:

“尚可。”

鬱矜一如既往地呆滯片刻,才反應過來大師兄是在訓練他的速度,以出其不意的攻擊,來訓練自己面對未知的危險做出的反應和判斷能力。

大師兄拿著兩個墊子,一大一小,放在地面,他先坐了上去,閉上眼睛,手掌運力,呈蓮花狀,鬱矜知道他要幫助自己打通全身運功的脈絡,迅速坐下去,閉上眼睛,學著他手託蓮花狀。

練功是適應這個世界的第一步,鬱矜覺得,如果不學習武功,那麼在這個世界上,等待他的就是死亡,鬱矜不喜歡這樣隨隨便便的死去,自殺不等於他殺,自殺對於他而言是一種理想層面的東西,這種理想類似於抽象代數的一個概念,需要兩個條件的滿足:

第一,外界條件,天時地利。

第二,內部條件,人和。

鬱矜現在的理想進階了,他想找一個有山有水沒有人的地方,種一座花園,和花一起凋零。

如果研究一種酒,入口醇香甜,但能鎖住靈魂,讓靈魂透支破碎,從而達到真正意義的死亡,而不是死後化為鬼或者進入輪迴進行下一輪的生命,如果那樣的話,就好了。

鬱矜一邊在大師兄的幫助下打通脈絡,一邊胡思亂想著。

忽然,靈識海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走神。

“別跑神,練功最忌諱的就是想入非非。”

大師兄冷冰冰地命令著。

鬱矜覺得自己脊背上瞬間如冰覆身,冰到了骨頭裡去,他打了個寒顫,那種酷寒幾乎讓他渾身僵硬,然後慢慢的,彷彿失去了知覺,

他睜開眼,求助似的喊道:“大師兄。”

大師兄扭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鬱矜還沒來得及想其他,脊背在片刻寒冷褪去,他暗自鬆了口氣,卻沒想到另一種難以抵抗的、呈燎原之勢的酷熱自他的後背起,走遍了全身,這種感覺簡直比酷寒還難以忍耐,無時無刻的熱提醒著他,讓他如同面對熊熊燃燒的螞蟻般渾身難受。

鬱矜猛地站起身,卻連站著的力氣都消失殆盡了,腿一軟又摔了下去,他跪在地上,摸著地板,感覺地板上也起了大火,他眼花繚亂,無助地呢喃,他支撐著自己的神識,說:

“大師兄,大師兄,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大師兄始終冷眼旁觀著他的困境,看他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眼淚終於自眼眶滾滾而落才出手點在他脊背某處穴道,但依舊沉著臉說:

“練功最忌跑神,可知道了?”

鬱矜半跪著,用手掌心撐著地面,看著自己的汗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地面已經有了一片小水窪,裡面映著自己的無助的臉,臉色煞是蒼白。

他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

他慢吞吞爬回墊子,重新坐好,面上知錯就改,心裡依舊不知悔改,順從就是為了更好地忤逆,一時風平浪靜,只為以後有能力波濤洶湧,大師兄看他呆呆傻傻,臉上一派乖巧順從,不疑有他,不經意看見他胳膊上的傷口,掐了個訣,在瞬息間給他治療痊癒了,鬱矜對此毫無知覺。

但鬱矜卻認真地聽了大師兄的話,在接下來的步驟和打坐中,沒有出絲毫差錯,全神貫注,行雲流水般完成了今日的練功。

就這樣,日子又過了三年。

鬱矜六歲後,個子才長到一米,他沉默了片刻,後又釋然了,看來這裡和以前的世界大概一樣,都是按自然規律生長,他覺得身高不足為慮,長得矮怎麼了,被摸頭他還可以再忍忍,忍耐乃是大人物所為,他面無表情地心想,況且,他在以前的世界長得又瘦又弱又不代表自己在這裡長得又瘦又弱。

他還在長,鬱矜對著血海里的自己看著,血海雖然是紅色的,但可根據人的心意變化顏色,比如現在,鬱矜想把它看作是一條清澈的小溪。

他看著小溪裡自己的樣貌,不禁呆住了,他怎麼感覺和以前的那個世界裡的自己這麼像?他抹去剛才大師姐給他畫的妝容,把口紅抹得臉上到處都是,但能看得出一件事。

他的確和以前那個世界裡小時候的自己如出一轍。

鬱矜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有些病態地對著水裡的自己一笑,心想,原來自己不僅穿了,還身穿了,只不過現在自己是長髮,但也意味著一件事,他可以透過練功或者其他路徑改變自己的身高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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