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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功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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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白研恭聲說道,沈月明猛然回過神來,又聽她說道:“這龍蔓葵的果實一旦成熟,須立刻摘取,不可落地,必須用冰壺儲存後,即刻送往帝都,否則藥效盡失。豫王殿下已親自去請藥谷老祖賀老先生進宮,陛下定會平安無事的”,至少在救治陛下這件事情上,阿簡是盡心盡力的,這就夠了。

想到這裡,沈月明神色一振,點點頭,戴上金絲手套,小心翼翼地撥開虎芫藤,將龍蔓葵果摘了下來,交給碧鳶放入冰壺中。牟山見狀,目光微閃,走過去說道:“這樣粗重的活兒,還是交給俺這個粗人來做吧”。

忽然嘆了一口氣,沈月明緩緩地說道,“本侯甚是奇怪”,牟山一愣,縮回正要伸出的手,訕笑地問道,“侯爺奇怪什麼?”,她目光幽深,看著牟山有些意味深長,又嘆了口氣道:“牟山,你曾跟隨本侯征戰多年,寒江關一役也曾同過生死,患難與共,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吧。所以本侯實在奇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竟會背叛本侯?”。

牟山聞言,身形巨震,一下子跪倒在地,吶吶地說道:“屬下實在不知侯爺何出此言?”。

“方才山中的陣法古怪得緊,若非白妍留下的玉珠,一時間恐無法堪破”,沈月明說道,“屬下才疏學淺,對於破陣之法一竅不通,任督主不是也一籌莫展嗎?屬下確實無能,侯爺責罵得對?”,牟山滿臉委屈地問道。

沈月明聞言,冷笑道:“看來你是打算揣著明白裝糊塗了,牟山,你終究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本侯”。

任鳳池負手上前幾步,說道:“奇就奇在,我們經過第五個岔路口時,道路眾多,密如蛛網,侯爺有玉珠在手,尚且思慮良久,可你卻毫不思索地直接站到了右邊第三條小路上,當該何解?”。

牟山面色蒼白,連連搖頭,說道:“任督主,屬下只是隨便站站,湊巧罷了”。

“好,此事姑且不論”,沈月明沉聲說道:“天巫教盜取屍骨,天理不容,但素來行事隱蔽,多在山野荒墳之間,極少叨擾民宅。李三泰一家住在城東的砵蘭街,平日裡往來之人不少,天巫教的人又怎會突然無緣無故地跑到那裡去殺人?而且事後居然還沒有取走屍身,這一切都彷彿像是故意做給李三泰看的,原因只有一個,逼他就範”。

那日,南砣伽已親口承認,是他殺了李三泰的家人,可究竟是誰引他去的?能夠這麼快將訊息放出去,沈月明幾乎立馬便確定身邊有人洩露了訊息。

牟山默言半晌,不發一言,低垂的眼瞼不停地轉動,已然出賣了他焦灼的內心,“李三泰早已退隱江湖多年,素來小心謹慎,決計不會沾染是非。那日義莊外,本侯與任督主多番勸誡,他尚且婉拒。若非家中遭了大難,逼他痛下決心,不惜以命相搏,否則想要除掉天巫教的執信長老,絕非易事”,沈月明緩緩說道。

南砣伽與班示文不合久矣,都想置對方以死地,只是多年來兩人旗鼓相當,互有盈虧,若不是李三泰突然倒戈,想要殺了班示文絕非易事。毫無疑問,班示文身死,受益最大的莫過於南砣伽。

“是你通知南砣伽的,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主子?”,沈月明盯著他,冷冷地說道。

“不錯,的確是末將把訊息透給大祭司的。李三泰這個人狹隘自私,明知天巫教的累累惡行,卻為了明哲保身,隱忍不發,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牟山眼見無法隱瞞,心一橫,大聲地說道。

沈月明聞言,怫然大怒道:“牟山,戰場之上,浴血奮戰之時,你我經歷生死無數,說到底也是為了護住一方故土和百姓的安寧。如今你為了達到目的,竟連婦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還配得上這身戎裝嗎?”。

牟山眉眼微動,面色慘淡,低聲說道:“沈侯,末將追隨你多時,又得你數次庇佑,本該肝腦塗地,誓死效忠,只是末將幼時曾受過某人大恩,此番所為皆是不得已罷了”。

沈月明冷笑地搖了搖頭,言道:“之前本侯還有些懷疑,現在卻敢肯定,你絕對不是南砣伽的人。因為劫皇蠱的緣故,班示文成了離九淵陣營裡的人,殺了他,這對離九淵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殺班示文的幕後主使絕對不是他。而南砣伽能夠當著我們的面,親口承認是自己派人殺了李三泰的家人,其實相當於把你直接推了出來。以你目前在本侯身邊的地位,應該會有更大的用處,若你真是南砣伽的人,依著他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把你‘浪費’了,所以你背後的主子也不會是南砣伽“。

頓了一頓,沈月明的眼裡閃過一絲困惑,說道:“既不是南砣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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