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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陷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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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派回國內的暗衛來報,當年為了能說服我大顯開通邊境榷場,侗帝半年內竟連發了近三十封國書”,沈月明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顧伯伯卻極力反對,還曾數次上書先皇,說南榮狼子野心,言而無信。況且大顯物產豐富,財力雄厚,又何需與南榮互通有無?一旦開放邊境榷場,就如同引狼入室,為他人做嫁衣,甚至為此,還提出了立刻陳兵南境的建議”,長嘆了口氣,她語氣寂寥地言道:“就在那之後不久,顧伯伯便出事了”。

顧嫣然自幼跟隨父親處理軍政要務,對當時的情形再清楚不過了,記得父親談及此事時,言語之間確實對南榮充滿了的不屑和憤慨。想到這裡,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幾近透明,身形搖搖欲墜。

沈月明有些不忍,但已箭在弦上,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嫣然姐姐,你可知,當年顧伯伯出事之後,隨後接任南境的守將詹文選,竟一力反駁顧伯伯的主張,甚至說服了先皇開放洪門榷場,前後花了不到兩個月時間”。

顧嫣然在離九淵身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卻看得很清楚,離九淵絕不是一個懦弱無能之人,即使劫皇蠱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也湮滅不了他作為上位者的野心。表面上看,他溫潤如玉,可她卻親眼所見,他將一名宮人的四肢砍去,割下首級,餵了狼。

倘若真的是當年離九淵下定了決心,要積極推進榷場開放,賺取銀錢,而父親卻極力反對,甚至還提出陳兵的主張,雙方矛盾自然尖銳,以他的狠毒心思……,顧嫣然的眼裡終於閃過一抹痛意,雙手握拳,微微發抖,自己豈非一直被矇在鼓裡,還傻傻地為殺父仇人治病療傷?

“對了,還有一事”,沈月明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又道:“咱們之前的猜測並非毫無道理,離九淵能這麼快知曉顧伯伯的陳兵論,大顯朝內一定有南榮的奸細,而且此人位高權重,否則絕無可能知曉此等軍機”。

顧嫣然僵硬地點點頭,面若金紙,言道:“阿月,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如今我身份特殊,故國難回,求你看在咱們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上,一定要查明真相,洗刷我顧氏一族的滿門冤屈”,這是沈月明來南榮之後,顧嫣然第一次用了“我”的稱呼,時間改變的,又豈止是人心?

沈月明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道:“放心,嫣然姐姐,於公於私,我都當盡力。顧伯伯乃當世名將,功勳卓著,我絕不會讓他揹負罵名長眠於地下”,兩人相識多年,顧嫣然深知她重信守諾,當下含淚道謝。

兩人落座後,沈月明拿出蕭簡送來的書信,言明青繁縷已有蹤跡可尋,似乎最後的消失地正是東煌的國都天闕城,恰巧青繁縷亦是治療劫皇蠱的引子。洪門乃南榮、大顯與東煌的交匯之地,當年正是顧恆之駐守之地,或許從那時起,離九淵陷害顧恆之,除了想要撈錢外,怕是對青繁縷亦有企圖之心。而顧恆之的存在,便是阻擋他的絆腳石,只有除掉他……。

顧嫣然畢竟不復當年的天真單純,即使聽聞此等噩耗,也不過傷神片刻,便又恢復往常的清冷。她斜靠在椅子上,思索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本宮曾聽師傅說過,西涼山中有一眼泉水,名為往生,能暫時壓制住這世間的毒物。如今班示文已然身亡,離九淵的劫皇蠱也即將發作,唯今之計,他一定會逃上西涼山,尋求往生泉的庇佑,方可保命”,自從知曉真相後,她便不肯再稱呼離九淵為皇上,血海深仇,恨不能啖之以血。

沈月明聞言,點頭答道:“我們即刻趕往西涼山,嫣然姐姐,你就留在宮中,以防有變”。

正要告辭,忽有宮婢來報,皇后娘娘的鳳駕正朝著關雎宮過來,沈月明看了顧嫣然一眼,閃身躲入內室,片刻功夫,侗後一腳已跨入門中。

侗後織梧出身名門,容貌絕美,身姿卓然,被選為天巫教的聖女,也是大祭司南砣伽最得意的弟子。令人扼腕的是,美人雖好,卻不得帝寵,離九淵時常數月不曾踏入鳳梧宮半步,宮中之人慣會踩高就低,眾宮人眼見侗後失寵,便漸漸地不將她放在眼裡。

四年前,風頭正盛的婉妃仗著自己身懷龍種,當眾挑釁侗後,孰料素來低調的侗後竟下令將她杖責三十大板,一屍兩命,連同婉妃宮中的一干侍婢,悉數杖殺。婉妃的孃家人自然不依,闖上金殿哭鬧申訴,就連御史也紛紛參奏侗後無德,心腸歹毒,兇殘暴虐,不堪為國母。

令人不解的是,離九淵面對雪片般的奏摺皆留中不發,甚至連下旨叱責都沒有。過了幾日,大家這才慢慢回味過來,侗後雖不得聖寵,但憑著她是南砣伽的關門弟子,又是天巫教聖女的身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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