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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樊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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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沈月明特地進宮一趟,燕同律的身子雖然虛弱,但好歹緩了過來,臉色也不如當初那般難看,“咳咳,咳,你要去南榮?”,他問道。

“嗯,阿簡傳來訊息,龍蔓葵可能在南榮,臣想親自過去一趟,儘快將藥引取回”,沈月明低聲說道,“只是陛下還病著,雖有裴閣老,韓棟,李巖等老臣,但臣始終有些放心不下”。燕同律目光微燻,如暖水流動,開口言道:“此去南榮,前路艱險,恐非易事,一切小心為上。藥引是其次的,最要緊的是,人一定要平安回來”。

“還有,離京前,你去一趟毅王府,有燕靖在,可保安全無虞”,燕同律微微喘了口氣,說道。“陛下是讓微臣去找毅王殿下?莫非是想讓他坐鎮軍中?”,沈月明有些疑惑,平日裡沒覺著陛下與毅王有多親近,怎麼在這般要緊關頭,陛下心中的監國人選竟是他?畢竟是手握軍權的皇子,再加上陛下尚未有子嗣,會不會引狼入室?

廣陵帝看著一臉古怪的沈月明,臉上有些尷尬,但皇太后與梅妃娘娘的淵源太深,其中牽連甚廣,絕不可公之於眾,只得打了個哈哈,不再言語。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沈月明抬頭看了燕同律一眼,眼光中有些猶豫,燕同律心中一沉,果然聽她問道:“陛下所中之毒真的是幽冥碧嗎?”。

相較於權貴雲集的慶福大街,毅王府孤零零地坐落在西北面的咸寧大街上,燕靖的生母,位份低微,多年無寵,宮中之人皆是人精,可想而知,母子二人的日子過得不會充盈。

燕靖成年後,出宮建府,府制規格只是比照郡王的級別建造,再者他常年駐守邊疆,盡是苦寒之地,因而在帝都的時間不多。孝安帝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素來不聞不問,在外人眼裡,他已經喪失了繼承皇位的資格,一枚棄子而已,沒曾想廣陵帝竟如此看重自己的這位兄長。

時值正午,燕靖一襲戎裝,金刀闊馬地站在演武場上,他是武將出身,在王府中開闢出一大片空地來,專做習武練兵之用。此時,有衛兵來報,護國侯沈月明登門造訪,燕靖目光微凝,手挽強弓,一箭射出,如流星追月,“咣”的一聲,正中紅星,“速請沈侯,書房一聚”,燕靖沉聲吩咐道。

沈月明雙手負後,打量著四周的牆壁,燕靖的書房簡單冷硬,清雅雲疏,頗為符合他的脾性,正中間掛著一幅翠竹臨溪圖,左邊是福山煙雲圖,右手則是荒牛回首圖,寬大的書桌只擺了文房四寶。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沈月明側身看去,只見燕靖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道:“有勞沈侯久等”,微微一笑,沈月明說道:“自雲香山一別,已有數月,王爺還是這般風姿華茂”。

兩人皆是性情疏闊,清風月朗之人,又都是軍中高階將領,相視頷首致意後落座,“聽說陛下病發時,王爺和太妃娘娘都在場”,沈月明開門見山地說道,燕靖聞言,點點頭,幾許輕嘆聲,上一代的恩怨造就了今日的結局,終究是執念太深,已然入魔。不過這也算是家事,既然陛下沒有挑明這層關係,他也絕不會多嘴。

“豫王來信說,在南榮發現了龍蔓葵的蹤跡,再過半月,便是侗帝離九洲的壽辰,本侯打算借賀壽之名,前往南榮,藉機尋藥”,沈月明目光堅毅地說道。

“如今,咱們大顯的一應國事,王爺是知道的。前段時間,有兵部來報,大晉近日動作頻頻,頗有擾民之舉”,說到這裡,沈月明有些頭疼,燕朝歌這廝,性子素來張揚跋扈,當初被迫如喪家之犬,逃離帝都,如今緩過勁兒來,站穩腳跟,自然會來尋釁滋事,挑起爭端,倒也符合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沈月明闡明來意後,燕同律對她的託付頗為驚訝,然茲事體大,涉及國之根本,稍有不慎,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燕靖沉吟良久,道:“承蒙沈侯高看,本王在軍中效力多年,若說行軍打仗,排兵佈陣,自然是當仁不讓。但若論朝堂民生之事,委實有些力不從心。況且本王離開朝堂已有十年之久,連三閣六部的官員都尚且認不全,更遑論他人,既不通政務,又不曾與眾官深交,恐有負所託啊”。

“王爺可知,此番前來,正是奉陛下之命。陛下十分看重王爺,與本侯提及,王爺心胸疏朗,為人仗義,是可以託付的人”,沈月明言辭懇切地說道。

不待他說話,沈月明繼續說道:“王爺以親王之尊,苦守邊境十年之久,風餐露宿,險阻重重,歷經大小數十場戰役,浴血奮戰,為的不就是守護一方百姓?護衛一方國土?王爺之心可昭日月”。

燕靖聞言,目光微動,終於長輯一禮,“既然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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