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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賜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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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還未待她話音落下,御史大夫許譽便高聲言道,“陛下,自古王侯犯法皆與庶民同罪,這些人隨逆王起兵謀反,其心可誅,其身可殺,若不予以嚴懲,肆意赦免,將來豈非人人皆可反叛?還請陛下三思而行”。

沈月明冷冷一笑,言道:“那敢問許大人,您是否會起兵造反?”。

許譽聞言,頓時臉色鐵青,大怒道:“沈侯,你不要在這裡汙衊老夫”,沈月明面帶蔑視地說道:“原來許大人也知,造反這種事情實屬不易,又何來人人皆造反一說?莫非這造反,竟如同平日裡吃飯喝茶般輕鬆隨意?況且陛下登基不久,百業待興,前番又有北境用兵,此時嚴懲這十二萬主動投降計程車兵,許大人,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新皇?會不會認為新皇沒有容人的度量?我大顯的百姓會不會說陛下是個暴虐兇殘之君?如此,天下可穩?百姓可安?”。

廣陵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輕描淡寫地看了許譽一眼,這位自詡三朝老臣的人精差點嚇尿過去,面如土灰,一旁的群臣,有年輕些的,不由低頭偷笑。眾所周知,這位許譽大人平素最喜倚老賣老,常常仗著自己資歷深,批得後生小輩汗流浹背,如今被沈侯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吹鬍子瞪眼睛,實在是大快人心。

“準沈侯所奏”,廣陵帝一錘定音,許譽聞言,只得恨恨地拂了拂衣袖,退了下去。

三日後,兩道聖旨明詔各地,其一,叛首已除,眾將受矇蔽而反,如今棄暗投明,既往不咎,特旨恩赦。此訊息一出,帝都一片歡騰,民眾彈冠相慶。其二,賜婚廉王燕真長女,月陽郡主燕紅櫻與驃騎大將軍葉乾的嫡幼子葉允,兩家共結秦晉之好,佳偶天成”。

從三品職方的官職,在高官雲集的帝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沈月明心中很是滿意的。作為新皇的母族,又是兵權赫赫的超品武侯,倘若在戰時,還能勉強說得過去。可如今,四海重歸安定,若是還手握重兵,執掌一方權柄,恐怕會有不少自詡清流的朝臣跳出來,痛哭流涕,大談外戚專權的危害,她不想給陛下惹出任何不痛快。

作為維護帝都安全防務的官吏,沈月明每日頗為繁忙,早朝之後,便要去各大街道,城門,酒肆,甚至客棧去巡視,看看鄰里之間有沒有吵架的,有沒有丟錢丟物的,瞧瞧有沒有打架鬥毆的,小混混聚眾鬧事的,還有嫖妓不給錢等家長裡短的小事。

老百姓們對這位從容隨和,性子討喜的小侯爺很是愛戴,她不僅戰功赫赫,威名遠揚,更重要的是,完全沒有達官貴族的架子,對誰都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不,才巡視了幾次,就有街坊大媽們開始試探地問道:“侯爺喜歡什麼樣的後生?我家內侄子今年高中解元,明年定能金榜題名,高中魁首……,還有誰誰誰在衙門裡當差,今年剛升了官,前途無量……”,此類話語,若干無數,沈月明一律笑臉相迎,一聲不吭。

這日剛走到升榮大街的西門,她從王記炒貨店買了一包剛出鍋的糖炒栗子,正吃得歡,抬頭便看見葉允一襲藍色長衫,站在一棵大樹下,見她過來便招了招手。

“聽說,明日你大婚,還未來得及給你道喜。但我明日不得空,陛下讓我去西山巡防”,沈月明一邊吃著,一邊抓了把栗子,塞到他手中。葉允破天荒地沒有跟她吵嘴,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轉身找了個乾淨的地兒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然後把剝好的栗子放在帕子裡。

不一會兒,金黃誘人的栗子便堆得像座小山,果不其然,只見沈月明毫無違和感地伸出祿山之爪,從帕子裡拿出一顆,扔進嘴裡。

“阿月”,葉允第一次這樣叫她,之前兩人猶如針尖對麥芒,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他從來沒有這般溫柔地喚她的名字,“我要大婚了”,葉允低低地說道。

兩人相識於微末,少時情分,端是無憂,後來幾經風浪,先有宣平退敵,後有文州平叛。不知從何時起,他對沈月明開始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朋友,兄弟,又像是傾慕,思念。

後來隨著年歲漸長,沈月明風華日盛,舉手投足間,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姿態,在不經意間流露,葉允開始慢慢明白,兩人已經錯過了最合適的時間,在這段感情還沒有萌發之前,便已無疾而終。

他原本出身軍閥世家,幼時隨父兄四處征戰,此次文州大戰,於全軍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當場斬殺宣王燕永及其世子,立下首功。回朝後,論功行賞,被破格擢升為三品武將,成為軍中最年輕的高階將領。再到後來,陣前點將,他執軍禮相迎,早已回不到少時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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