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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安好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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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蕭簡擔著,他這個定武侯世子,似乎並無大用,終日無所事事,又或者說,他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父侯,聽說陛下封簡兒為豫王,還將潁川的軍政大權一併給了他,可是真的?”,蕭瑾剛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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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鏞點點頭,沉聲說道:“這本該是他應得的東西,有何不妥?”,“當然不妥,定武侯府中尚有您坐鎮,所謂長輩在,不遠行。況且孩兒的爵位不過是個世子,陛下卻偏偏封了他親王之位,這讓兒子的臉面何存?”,蕭瑾氣急敗壞地說道。

蕭鏞沒有說話,只看了他一眼,蕭瑾被他盯得有些不安,改口道:“兒子的意思是說,如果簡兒做了豫王,那定武侯府的爵位該怎麼辦?咱們可只有簡兒這一個孩子”。

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頓時湧上心頭,蕭鏞素知自己的這個兒子,平庸無為,目光短淺,能當上世子,全憑祖上蔭佑,比起簡兒沉著冷靜,果敢聰毅的性子差遠了,“哦,是嗎?府中真的只有簡兒一個孩子嗎?那安陽巷裡住的那對母子,又是何人?你真當為父什麼都不知道嗎?”

蕭瑾頓時一噎,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蕭鏞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豫王是陛下明旨冊封的一品親王,難道不比定武侯府的爵位尊貴?今日為何如此不忿,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看著蕭瑾耷拉著腦袋,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這些年也頗為不易,便索性說道:“當年你伯父曾說過,簡兒絕非池中之物,倘若蕭家能助他一把,固然最好,如若不能,也絕不可拖其後腿。瑾兒,為父知道,當年你姑母將簡兒送來時,為掩人耳目,將你的親子送往曲東。誰知,在去的路上發生山崩,你媳婦和孩子都埋在了裡頭,這些年你心裡苦,對簡兒從來沒有好臉色,為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蕭鏞突然提高聲量,道:“你以為,定武侯府真能容得下安陽巷的人?你好自為之”。

長嘆了一聲,他又繼續說道:“如今,陛下親封簡兒為豫王,自然是已知曉當年之事,陛下品性溫和純良,沒有下旨問責,而是賜下了封號,不僅是因為簡兒自幼與陛下交好,曾輔佐於他,而且多少也有愧疚和補償的意思在裡面”。

說到這裡,蕭鏞神色凝重地說道:“你姑母性子堅毅聰敏,做事幹練妥當,這層關係一旦挑破,她自有法子讓簡兒全身而退,況且當今陛下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你切記不可橫生枝節,陷蕭家於萬劫不復之地”。

蕭瑾聞言,心下更是悽苦難耐,雙目垂淚道:“兒子明白,此事與簡兒無關,但每每看到他,就想起了端娘和峰兒。若孩子還活著,如今亦有二十二三了”,蕭鏞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瑾兒,你永遠都要記住,你姓蕭,是定武侯府的世子,淮陵蕭氏的嫡長子”。

白棋黑子,格局永珍,白子被黑棋壓制於西南角,但黑子的腹地也被白棋高掛,雙方互有輸贏,攻守交防,從棋面上看,戰事已呈膠著態勢,一時分不出勝負贏家。

“啪”的一聲,沈月明將棋子扔回棋簍,言道:“累死了,重風,小爺我要吃白糖糕和松子餅”。

見蕭簡點頭,重風轉身退下,“想不到沈侯的棋藝如此了得”,蕭簡沉聲說道,沈月明打了個哈哈,湊到他跟前,擠眉弄眼地說道:“小爺我可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能文能武之人”,蕭簡難得笑了笑,果然這世間,能比沈月明臉皮厚的人,不多。

抓起白糖糕,咬了一口,沈月明有些落寞地說道:“燕朝歌不在了,如今你也要走,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原本甘甜可口的白糖糕,頓時變得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從窗戶望出去,不遠處,管家正指揮著府中的僕役收拾行李,搬運物件,因這次前往潁州,經年不歸,所以需要整理的東西尤其得多,數十人皆忙得人仰馬翻。

蕭簡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方才說道:“阿月,其實你真的很好,好好護住陛下,好好對待自己,多保重”。

:()皎皎少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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