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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端倪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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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坐在角落的蒙面女子聞言,手微微發抖,瘦削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一種撕心裂肺的感受猶如泉水般湧出,“咳,咳,咳”,她用手死命地捂住嘴巴,殷紅的液體順著蒼白乾瘦的手臂,慢慢滑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起被亂箭穿心而死的顧文,想起了為拖延時間,被活生生地壓於鐵閘之下的顧武,還有自幼護衛她的權統領,呵呵,這些忠良之士竟被汙衊成南榮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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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闆見他們說得熱鬧,便走過去,給德哥倒了一杯茶,說道:“鍾老闆,得罪了,請容老朽說一句話。這裡只是供大家夥兒歇歇腳的地方,吃吃喝喝也就罷了,咱們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可千萬別去參合這些朝堂上的事兒。您瞧那些權貴門閥,皇親國戚,平日裡看起來倒是很風光,可皇上一句話,不也把他們當做豬羊給一刀宰了嗎?正所謂各有各命,既然逝者如斯,就不要再議論了吧”。

眾人聽聞,都覺得謝老漢說得在理,大家不過是些普通老百姓,權貴之事不談也罷,又何必惹禍上身呢,當下便按下不談,紛紛飲酒吃肉起來。

那女子聞言,低聲喃語道:“通敵叛國?謀逆大罪?”,她慘笑兩聲,隱有水光沒入髮際。

渭城最靠近皇宮的地方,矗立著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大宅子,富麗堂皇,華貴巍峨,就算與皇宮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是賢親王燕舉的府邸,燕舉是前朝昭德帝最小的兒子,德惠帝的幼弟,孝安帝的皇叔,也是皇室宗親中輩分最高的長者。

德佑三十七年,聖文皇太后攜先帝遺詔,扶立當時還是七皇子的孝安帝登基,年號同輝。兩年後,五王叛亂,生死存亡之際,幸得賢親王力保,方才化險為夷,孝安帝感念在心,登基後多有照拂,可謂當朝第一人。

如今,燕舉已屆古稀之齡,早已不參與朝政,天天在家悠閒度日,卻仍深得帝心。

“爺爺,顧氏一族,恐怕有冤”,燕朝歌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神色嚴肅地說道。

對面坐著一位身著藏青色衣衫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童顏鶴髮,眼中光彩流轉,頗有神采,正是賢親王燕舉。

燕朝歌將手中的殘布遞了過去,繼續說道:“孫兒在府中探查時,遇到了護國侯府的小侯爺,她與顧嫣然自幼交好,此番查探也在情理之中。這是我們在落霞居窗外的木樁上找到的”。

燕舉接過來,仔細檢視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沉默良久,言道:“朝歌,你去把張大娘叫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須臾,一位彎背弓腰,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走了進來,衝著燕舉服了服身,燕朝歌心急,他拉著那婦人的手問道:“張大娘,你快來瞧瞧,這料子可有什麼古怪?”。

張大娘將布料拿起,在手中仔細摩挲了一陣,臉上隱有震驚之色,她掏出懷中的小剪子,小心地剪下一小截,放入燭火中,頓時一股淡淡的味道瀰漫開來,猶如雪中梨花的芳香,甚是好聞。

“王爺,這是藍田錦,錯不了,遇火而焚,猶如初雪梨花,三日不絕”,張大娘的聲音如同漏了氣的風箱,在暗夜裡聽起來極為刺耳。

燕舉聞言,久久不語,只是呆呆地盯著手中的碎布,燕朝歌見狀,心知有異,便揮手讓張大娘離開,方才好奇地問道:“爺爺,藍田錦是什麼?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燕舉掩下眼中的精芒,低聲長嘆道:“你自是不知道的,這藍田錦又名青錦,原是華國每年進貢的朝賀,因其光滑如絲,又自帶梨花雪香,製成衣服穿上後,極為華貴清幽,香氣冷冽,所以宮裡的人都很喜愛”。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不過華國早已滅亡三十多年,沒曾想,藍田錦居然又在此處出現了”。

說到這裡,他喃喃自語道:“莫非她還活著?難怪顧恆之會落得如此下場”。

因為聲音太低,燕朝歌沒有聽見,問道:“爺爺,你說什麼?”

燕舉轉身正色道:“朝歌,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與他人提及,切記!對小侯爺亦要守口如瓶”。

:()皎皎少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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