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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水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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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簡負手而立,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來自蕭家執掌的涼州衛和郝全帶領的臨州署的水戰官兵,大家心裡明白,此次戰役,敵多我寡,且時間倉促,再加上我方禦寒物資和糧草不足,更是雪上加霜,唯有兵行險著,才有勝算可爭。倘若能以最小的傷亡代價換取最終的勝利,這便是決勝之道,亦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道理他明白,郝全明白,將士們也明白,這大概就是戰爭的殘酷,只是希望,阿月她,也能明白吧。

郝全點點頭,雙手緊緊握住那副將的手,說道:“等弟兄們打贏這場仗,咱們就一起回家,我準備上好的酒菜,大家夥兒一起痛快暢飲”,說這話的時候,他虎目含淚,眼角發紅。那副將反倒是平靜許多,他衝著郝全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便將身上的衣物除去,就像一條靈活的魚兒滑入水中,不興半點波瀾。

蕭簡轉身吩咐重風,道:“去通知牟統領,按照原計劃行事”。

重風領命而去,不多時,眾人只覺得腳下的地面輕微顫抖了幾許,遠處隱約傳來的水流聲,平靜無波的湖面開始動盪,四周的水不停地打轉,就像堤壩被切開一條口子,三米多高的水浪急速向西南角衝去,郝全見狀,言道:“蕭大人,事成了”。

待水勢逐漸平穩緩和後,精通水性計程車兵遊在最前面,呈直線型魚貫而入,水性次之的人則負責沿途運輸鹽包,士兵們的身上都佩戴著水囊,可支援短時間的空氣補給,再憑藉精良的游泳技能,透過被炸開的通道,迅速遊入地下暗河中。

數十個呼吸間,便已達到欒梁河的冰層之下,雖然不足五里的路程,但因水下光線太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水溫不斷降低,不少人因觸撞河底的暗礁而亡,或者暗流捲走,能順利潛浮到主河道的,只剩下十之六七,折損不少,令人扼腕不已。

數百名老百姓被冰冷的刀劍驅趕著,他們拖家帶口,衣衫單薄,手上還捆綁著繩索,稍微有腳步慢的,便有利箭射過來,受傷倒地,而北陵士兵卻遠遠地跟在後面。這樣的慘狀,看得河對岸的大顯將士們激憤不已,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恨不能衝上前去廝殺。

已悄然游到冰面下計程車兵們透過模糊的冰面,隱約看到冰上的情形,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只待老百姓走過,便將鹽包大力託舉起來,在底層冰面上迅速摩擦,鹽與冰面交錯晃動,冰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融,待到霹靂硫火彈快要露出時,眾將士齊齊停下,等北陵士兵幾乎全數踏入埋伏的範圍內,方才同時猛力一擊。

只聽“轟、轟、轟”的聲響,冰面被炸得粉碎,開裂的痕跡迅速在冰面上蔓延,四處都是“咔咔咔”的響聲,破裂的黑縫越來越大,北陵士兵防範不及,紛紛跌落水中。

沈月明站在高高的城門上,眼見潔白的冰面,突然綻放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花,像是冬日裡傲雪綻放的寒梅,窮盡目力,方才勉強看清,原來是水下的將士引爆炸彈,滿腔熱血盡付江中,她眼目欲裂,心中一片冰涼,張大嘴巴,卻無法說出一句話,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極哀如默……。

遠處,冰上寒梅還在陸續綻放,每開一朵,就代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北陵士兵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像極了對這些英烈們的讚歌,沈月明閉了閉眼,神色堅毅地站起身來,厲聲命令道:“放箭”,只見湛藍色的軍旗一揮,無數沾滿桐油的箭矢“嗖”地一聲,向河中央的敵軍飛了過去,大家心中憋著的一口氣,都在此時爆發出來,箭矢如蝗,猶如漫天火雨。

“黃疆,到你了”,沈月明沉聲地說道,延平署是重甲部隊,士兵皆高大粗壯,手長腳壯,黃疆早已命人備好投石機,一聲令下,巨大的飛石撞擊在本來就脆弱不堪的冰面上,終於將僅剩的堅冰徹底粉碎。

無數敵軍瞬間落入刺骨寒冷的河水中,哭爹叫孃的聲音此起彼伏,跑得快的,勉強到達岸邊,有會水的,趕緊手腳並用地往岸上劃去,猶如喪家之犬。

元天廉和元天沛被貼身侍衛保護著,衝上岸來,十二萬精銳能抵達對岸的,已不足五萬餘人,折損大半,元天沛氣得吐血,拔出戰刀,厲聲高呼:“眾將士聽令,背水一戰,不進則亡,大家衝啊”。

話音未落,只聽左右兩側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一旁埋伏多時的燕朝歌,率領左右衛軍策馬衝出,形成合圍之勢,將敵軍困於城下。

北陵眾軍體力消耗甚巨,又穿著溼冷厚實的冬衣,寒風一吹,滴水成冰,更是凍得哇哇大叫,作戰能力大打折扣。

燕朝歌楸準時機,揮舞令旗,蓄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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