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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烽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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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顯,香嗅瓶是女子隨身佩戴的普通飾物,裡面裝有各類香料,用於提神醒腦,還能遮掩住出汗時的異味,再加上瓶身外形可愛小巧,又常以上等的玉石或瑪瑙製成,所以深受官宦人家小姐的青睞。

而耿蓉兒的這件香嗅瓶卻有所不同,從上面開啟來看,與尋常無異,沒想到瓶底卻另有乾坤,若不是碰巧發現了銀簪鑰匙,恐怕極難被發現。

耿蓉兒慘笑幾聲,有些奇怪地看了耿懷忠一眼,臉上閃過痛恨、不甘、驚恐、憂慮,甚至還有一絲快意和解脫,大聲說道:“此事與我爹爹無關,皆是因蓉兒為情所困,為助情郎才鑄成大錯。我本無心傷害十一皇子,誰知他卻冥頑不靈,死活都不肯交出佈防圖,只能痛下殺手”。

耿懷忠聽了,頓時勃然大怒道:“原來你還跟溫陸那畜生暗中往來,真是家門不幸啊”。一旁有知情人道,原來這溫陸曾是耿府負責打理花草的園丁,雖然身份低微,卻長著一副好皮相,風骨俊秀,朗目疏眉,竟意外得到了堂堂耿府大小姐的垂青。

青年男女,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是乾柴烈火,如膠似漆,兩人私相授受不久之後,耿蓉兒便有了身孕,這下東窗事發,再也瞞不住了。耿懷忠得知後,將隨侍女兒的一干人等一概打死不論,就連院子裡灑掃的僕婦都通通發賣了。

等到耿懷忠帶人去花房捉拿溫陸的時候,發現那廝早已不見了蹤跡,經過仔細搜查和多方打探,才發現這溫陸竟是南榮派來的細作。

在場的眾人得知緣由,看向耿蓉兒的目光都變了。這溫陸既是南榮的奸細,自然有了偷取北陵邊境佈防圖的動機,不僅能掌控北陵邊境的兵力情況,又暗中對元天爵下死手,使大顯與北陵交惡,好一個一箭雙鵰的計謀。說白了,這耿蓉兒為了溫陸竟做下如此悖逆之事,這倒也解釋了她的行為,真是“情”之一字誤人啊。

大家還在震驚中,孰料耿蓉兒一躍而起,猝不及防地直往牆上撞去,只聽“啵”的一聲,鮮血橫流,紅白穢物灑了一地,連腦袋都變了形,可見她早已心存死念,竟沒有半分猶豫。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元氏兄妹對視了一眼,元天齊抱起昏迷的元天爵,冷聲說道:“我等此行,原本是為了兩國互通榷場,睦鄰友好。可如今十一弟傷勢沉重,邊境佈防圖險些失竊,可見貴國待客之道極不誠信和妥當,本王定要將此間發生的一切事由稟明父皇母后,屆時兩境烽火重燃,亦未可知”,說完,便帶著元天鶯頭也不回地走了。

靜室幽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梅香,一身穿天青色衣袍的文士坐在桌邊,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依稀是個俊美的男子,雙鬢有些斑白,眼角處有少許皺紋。那文士背靠著桌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案前,一封右上角打著火紅色朱漆的書信尤為顯眼,火漆的圖案有些特別,像極了一隻振翅高飛的禿鷲。

“尊主,屬下查驗過了,信的內容大抵是南榮侗帝向護國侯沈佑索要一份大顯的兵力駐防圖,並許諾定有重賞”,說話之人幾乎整個身子都浸透在黑暗中,若非出聲,很難被人所發覺。

尊主嗤笑一聲,嘴角上揚,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居然還有人偽造筆跡,企圖嫁禍給護國侯府,想起當年撕心裂肺的痛,他古井無波的眼眸裡,掠過幾縷濃烈的殺意。

“真是個蠢貨”,只聽咣噹一聲,不少香燭紙錢被掃落在地,耿懷忠面色陰冷地盯著眼前的棺槨,跪在一旁的婦人猛然驚醒,她身形纖細,容貌柔美,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她怯生生地看向耿懷忠,囁嚅地說道:“老爺,蓉兒已經死了,您就網開一面,讓她安安靜靜地走吧,求您啦”。

耿懷忠冷冷笑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自己蠢也就罷了,還被人設計掉包,壞了本官的大事,來人,將她從棺材中拖出來,卷個破席,直接扔進亂葬崗”,那婦人一臉震驚,直撲過去,哭喊道:“老爺,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不能這樣對她”,“所以,本官才賞了她一張破席,至於你”,他的眼神森冷冰涼,“看著這琳琅環的份上,就饒了你的狗命,還不快滾”,耿懷忠一腳踹在她的心窩上,那婦人頓時吐了一大口血,倒地不起。

一塊通透的玉環被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那是女兒送給她的生辰賀禮,也是留給她唯一可以念想的物件。

十日後,訊息傳來,北陵皇十一子元天爵重傷不治,尚未踏上故土,便撒手西歸,北陵皇帝慶帝怫然大怒,若不是三公主元天鶯攔著,恐怕九皇子元天齊不止會被廢為庶人,而是要被杖責問罪了。

據說慶帝見到愛子的屍身,頓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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