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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驚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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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本郡主知道”,一個低柔的聲音響起,燕瑤雪在婢女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她臉色微微發白,精神萎靡,但細看之下,眼裡卻藏有一絲得色。

元天鶯擔心元天爵並沒有留意,只是急忙問道:“郡主,究竟是誰害了我哥哥?”,燕瑤雪假意安慰了她幾句,又裝模作樣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後抬手一指,肯定地說道:“耿大人,兇手就是靖恩郡主,護國侯府的小侯爺。方才本郡主去換洗時,剛巧經過安福堂,親眼瞧見十一皇子和小侯爺正在說話,兩人好像還起了爭執,興許一時激憤之下,小侯爺便誤傷了十一皇子”。

“哼,誰都知道你跟小侯爺素來不和,兩張嘴皮上下一碰,嘴長在你的身上,誰知道真假?”,一個身穿淺藍色衣服的女子朗聲說道,正是裴寂。

裴寂出身世家,她祖父是裴修,裴閣老,裴家乃清流之首,天下文官,十之六七出自裴家門下,裴修本人容貌俊雅,才華橫溢,於政道頗有見地,曾做過孝安帝的老師,自然比一個落魄王爺要得臉多了,燕瑤雪顯然也是知道她的背景,心中對她有些忌憚,只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可是,爹,女兒方才也瞧見小侯爺的確是和十一皇子在一塊兒”,耿蓉兒忽然走上前,輕聲說道,“筵席間,同萱郡主的衣服被弄溼了,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女兒想著郡主是在我耿府受了怠慢,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親自前去寬慰的,當時同萱郡主就被安置在和禧堂,要去那裡,必然會經過安福堂,所以才看到,看到……”。

沈月明冷笑幾聲,道:“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喜慶日子,安福堂這般僻靜之地,不僅北陵的皇子尋了去,就連耿府的大小姐,郡主娘娘都紛沓而至,倒真是巧得很”。

又瞥了耿蓉兒一眼,她繼續說道:“貴府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別,方才耿大人還說安福堂偏僻,少有人去,又離此處甚遠。如今同萱郡主這麼巧,溼了衣裳,只需要重新梳洗一番即可,卻巴巴地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換洗,倒也不嫌路遠”。

“和禧堂原是府裡最好的客房,同萱郡主乃親王之女,身份尊貴,此處人多眼雜,女兒家的貼身事情,自然要隱秘些好,又有什麼不對嗎?”耿蓉兒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當然不對,今日壽宴,往來賓客甚多,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偏僻寂靜的地方,那豈非很容易就露出馬腳?

“你家府邸可真不小啊”,燕朝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哪家皇親貴胄的居所,害得本殿下的腳都走酸了”,說到這裡,他嘻嘻一笑,挑眉說道:“和禧堂到這裡的距離,連本殿下身為男子,都嫌太遠。知道的人明白你們是女兒家害羞,要躲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真是去做賊,專挑僻靜之地”。

耿蓉兒聞言,訕訕一笑,不懷好意地看了沈月明一眼,低聲說道:“興許真是因為僻靜,才有人敢做些蠅營狗苟之事,卻不料被小女撞個正著”,沈月明怒極反笑,雙眉一挑,問道:“哦,耿小姐都瞧見了些什麼?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耿蓉兒臉色一紅,白瓷般的膚色像是暈染了一層淺粉色的珠光,驚豔了四周不少的世家子弟,既是這般美好的女子,定然是做不出欺瞞他人之事的,當下竟信了七成,更有好事者起鬨道:“怕什麼,耿小姐,說出來便是,反正丟人的又不是你”。

耿蓉兒看向沈月明,眼裡流露出些許愧意,囁嚅道:“小女瞧見,十一皇子和小侯爺正抱在一起”。

眾人聞言,頓時譁然,在場還有不少世家嫡女,閨閣千金,臉上或露出不屑,或是驚詫,或是幾分幸災樂禍,紛紛在一旁竊竊私語起來。沒想到堂堂的靖恩郡主,護國侯府的小侯爺,居然如此大膽,公然勾引他國的皇子。

耿蓉兒唯恐眾人不信,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上次小侯爺生辰,同萱郡主不慎跌倒,卻因羞憤而掌摑於我,小女好歹也是朝中二品大員家中嫡女,斷不至於如此恬不知恥地再去討好和迎合她。這次祖母壽辰,想著安親王爺和爹爹同朝為官,總要顧忌幾分顏面,這才邀請同萱郡主參加,我又怎會昧著良心偏幫於她?若非我本親眼所見,事實如此。再者十一皇子乃我大顯的貴客,關乎兩國邦交,在這等大是大非面前,小女怎會胡亂攀扯?而且這裡是我耿府,若真是想要冤枉小侯爺,也絕不會挑在自己家裡,做這等齷蹉之事吧”。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遲疑的人臉上也都信了幾分,燕朝歌見狀,心裡隱有幾分擔憂,他輕輕地拉了拉蕭簡的衣袖,說道:“阿月肯定是被冤枉的,你快想個法子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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