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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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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夜時分,華燈初上,大顯王朝帝都渭城一片繁華景象,慶平大街人頭攢動,呼朋喚友,沿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今日是佛誕節,又是皇太后的生辰,朝廷特意撥了專款,將整條街道都修繕一新,十里花燈,滿目華彩,煞是熱鬧。老百姓們扶老攜幼,紛紛出門賞燈照月,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家宅平安。

遠處,一頂青蓬小轎急急而來,四位身材強壯的家丁健步如飛,鬢角處汗如雨下,嘴裡不停地吆喝著:“請諸位速速讓開,速速讓開”。

一路小跑的吟風和侍月更是嬌容慘白,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彼此對望一眼,暗自心急。

侍月彎下腰,輕掀簾布,低聲地說道:“少夫人,少夫人,您再忍忍,很快就能回到府裡了,少爺還在家中等你呢”。

轎中人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包含著無盡的痛楚,卻被硬生生地忍了下來,竟再無半分呻吟,可見是個心性堅定的女人。

“咦?這是誰家的轎子,竟如此匆忙,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周遭的人望著遠去的轎子,不由議論紛紛。路旁張記布莊的老闆抬頭一望,雙眉微皺,低聲說道:“這不是護國侯府的人嗎?難道少夫人要生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搖了搖頭。

正在店裡挑選布料的周大嬸恰巧聽到此話,頗為好奇地說:“張老闆,你怎麼知道那就是護國侯府的人?”。

張老闆揮了揮手,不欲多說,怎奈那周大嬸乾的本就是保媒拉縴的生意,一張嘴能把活人說死,死人復生,偏生軟磨硬泡,不肯罷休。

旁人見此,也紛紛上前詢問,無奈之下,張老闆只得說道:“前幾日,布莊來了位模樣標緻的丫頭,吶,就是剛才跑過去的穿碧綠衫子的那位,說是聽聞我家新進了一批極品的絲麻,用來做中衣是極好的。她家少夫人有了身孕,身子日漸笨重,想裁剪幾件寬大的衣袍,讓我等進府去給少夫人裁量尺寸呢”。

他微微地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昨日,他家來人,我便帶著瑾娘前去,呵,好傢伙,竟是護國侯府”。

聽到這裡,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能進護國侯府的人非富即貴,哪能輪到平民百姓呢?有熟識的人更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老張,可真有你的,這生意都做進了護國侯府啦,你小子鐵定大發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啊”。

張老闆嘿嘿一笑,連聲拱手道:“託福,託福,那少夫人可真是個神仙似的人兒,就連講話也和氣得很,在我這兒足足做了七八件衣服,銀子給夠了不說,還額外賞了一支金簪子,我準備給瑾娘留做嫁妝呢”,眾人聞言,連道有福。

夜色漸濃,張瑾娘託著一杯清茶推門而入,看見自家老爹嘴角微抿,臉上有些倦意,手裡還拿著昨日少夫人賞給自己的那支金簪,便微微嗔道:“爹,這麼晚了,您還在看什麼呀?跟著了魔似的”。

張老闆聞言,像是猛然驚醒,轉身問道:“瑾娘,昨日咱們進府,少夫人的氣色可好?”

瑾娘有些哭笑不得,“爹,這都過去一天啦,您還在琢磨呢?少夫人好著呢,護國侯府這麼多人伺候著,還能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重重地嘆了口氣,張老闆答道:“怕是有些不妙,今日你不在店中,街上過去一頂轎子,我看到幫咱們引路的那丫頭,好像叫侍月的,她可是少夫人的貼身侍婢,幾乎是跟著那轎子跑的。更奇怪的是,少夫人乘坐的那轎子破舊不堪,比街口老王頭租給別人的轎子都還要差上不少”。

搖搖頭,他繼續喃喃自語道:“昨日你我進府,瞧著少夫人氣色還不錯,肚子也就六七個月,離臨盆之期應該還有些時候,怎麼就突然發作了呢?會不會是遇到什麼意外了?”。

瑾娘聞言,纖細的指尖微微顫動,眼底滑過一絲莫名的光亮,她走上前去,扶起張老闆的手,說道:“爹,夜深了,別再想啦,少夫人那麼好的人,菩薩會保佑的,您快歇了吧”。

護國侯府西北角處,是供奉歷代祖先的祠堂,裡面共有四位護國侯,最早的一位便是跟隨大顯的開國皇帝,南征北戰,戎馬一生的沈通,也是大顯史書上的傳奇人物。

七十年前,十萬北陵大軍以軍事演練為由,陳兵大顯北境,新年夜突然發動襲擊,他的父兄皆在寒江關陣亡,當時他還不到十五歲。

國難當前,沈通甚至來不及掩埋父兄的屍身,便披甲上陣,帶領剩下的三萬沈家軍浴血奮戰,雙方激戰三天三夜,硬生生地將十萬北陵大軍擋在了寒江關外,直到援軍的到來。

自此一戰後,原本強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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