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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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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明連忙揮手,大聲叫道:“哎,別走啊,我們還沒有付錢呢?”,轉過頭來,又衝著顏娘子喊道:“你怎麼能把他們趕走呢?”。

顏娘子眉目含俏,嬌笑道:“這位公子真會說笑,這河面寬,可通天,大道在此,各走一邊,明明是她不肯做您的生意,怎能賴到奴家的頭上?”。

燕朝歌往顏娘子的船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開口言道:“顏娘子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難怪生意這般好,本公子瞧著,船裡的貨都差不多賣光了吧?”。

“公子您過獎了,這整個宣平城誰不知道,我顏娘子最講誠信,買賣素來極是公道,童叟無欺,方才見你們險些上了那小妮子的當,不得已才壞了二位的興致,奴家這廂賠個不是。”顏娘子微笑地說道。

“瞧著這天色漸晚,我們身子也乏了,就此別過吧”,沈月明心中不爽,懶得理會她,便淡淡地說道。

顏娘子冷不丁地碰了個釘子,微微一愣,轉眼間便笑靨如花地說道:“見面即是有緣,江湖往來皆是朋友,那奴家就不打擾二位公子了”,說完便熟練地調轉船頭而去,沈月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兩人回到船艙,看見蕭簡和燕同律正在下棋,沈月明如牛飲水似的灌下了一大杯茶水後,用袖口擦了擦嘴,說道:“你們倆倒是清閒,燕朝歌剛才差點被美人兒勾了魂兒去”。

燕朝歌瞥了她一眼,眉目生花,盈盈笑意,問道:“那美人兒倒是沒什麼可看的,只不過她的那艘船倒是有趣得緊”。

燕同律聞言,將手中的白子放入罐中,“哦”了一聲,問道:“下午執了五局棋面,本王也有幾分乏了,既然這般有趣,不如說來聽聽”。

沈月明把頭抬得高高地,一臉臭屁的樣子說道:“燕朝歌,我們才不要告訴給他聽,殿下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小侯爺呢”。

蕭簡嘴角微抽,忍住眼底的笑意,說道:“那便請小侯爺指點一二,,下官以一罈五年的梨花釀為謝禮,如何?”。

沈月明見蕭簡開了口,又有美酒相送,當下便滿意地點了點頭,言道:“這話還差不多,且聽我細細道來”。

“首先,咱們這艘船雖然沒有懸掛朝廷的徽標,但船身式樣在宣平卻不多見。那顏娘子在此地經營多年,是個伶俐人兒,絕對不會這般不知輕重深淺地捱上來,所以她定有所圖”。

她故意拉長聲調地說道,眼睛還時不時衝著燕同律眨兩下,後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沈月明頓覺無趣之極。

“說起第二點”,她的臉色慢慢有些凝重,道:“我仔細看過河面上那些走貨的船隻,裡面裝的都是些胭脂水粉,布匹玩具,並非分量極重之物。但是,顏娘子的船身卻有些古怪,若不是我眼力好,也險些發現不了它竟有一高一低兩條吃水線,高的那條顏色非常淺,卻近乎去到了船身一大半的位置,這說明此船經常負重,但裝載重物的時間卻不長,故而留痕極淡”。

蕭簡和燕同律聞言,眉心皆微微一跳,又聽沈月明接著說道:“後來,我又仔細看了周遭的幾艘船,只有兩三艘跟顏娘子的船相似,都是那種窄身灰尾的,別說裝貨,就算是載人也嫌不夠寬敞,根本不似方才那對姐弟的船,既寬大平坦又輕巧實用,在水上討生活的人又怎麼會選擇這樣中看不中用的船隻呢?所以,本小侯爺便大膽地猜測,她們或許是一個團伙或幫派”。

“不錯,本小殿下也是這麼覺得,那婦人所乘的船隻頗有些古怪,身窄長尾,除了速度上會快一些之外,並不似尋常水上人家的所用”,燕朝歌點點頭,附和道。

究竟是什麼幫派能夠在水面橫行?不僅能夠運載極重的貨物,而且裝卸隱秘又無人覺察,沈月明和燕朝歌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漕幫”。

相較於陸運,漕運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天氣好的時候,風起揚帆,一日能行三百餘里,且相對安全,所以商人大多喜歡走水路。尤其宣平城擁有水深寬闊,適合大型船隻往來的深水碼頭如意港,因此這裡每日都人潮湧動,熱鬧非凡,經年下來,便逐步發展成為南來北往的水上交通要道。

漕幫最初只是一群苦哈哈的莊稼漢,為生計所需而成立的團體組織,原本只想著能夠互幫互助,相互幫襯一二,為來往的客商卸貨裝船,掙些辛苦錢。後來逐漸壯大後,慢慢發展成為壟斷南北交通,通吃黑白兩道的幫派,除了原有的船務裝卸外,還增加了諸如收取保護費,押鏢,走船等生意,所以凡是在水上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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