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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不會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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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玉聽出來了,最後這個人一定跟君肆有關係。

可他說不提了,她便不好再追問。

怕引起他的傷心事。

可宋婉玉又實在是好奇的緊。

君肆看出來了她的想法,直接道:“他死了。”

宋婉玉乾巴巴的“哦”了一聲。

其實那個人沒死,只是心境變了。

每一個琴師在學習更高技藝的琴之前,負責教授的師父們都會告訴他們,要想把琴彈好,就要找到屬於自己的琴心。

貴妃入宮後,彈琴只為取悅陛下,丟了琴心。

無憂為追求飛黃騰達入了太傅府上,琴心變成了野心。

公孫璟把自己安國公和他孃親的故事寫了一齣戲為孃親出氣,故意折辱安國公,安國公一氣之下燒了他孃親的閣樓,將他孃親的琴也燒了,還打斷了他的手,說他再碰一次琴就打斷一次,自此他的琴心隨著那場大火燒的一乾二淨。

而那最後一個人,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沉重不已,壓得他再勾不動琴絃,琴心已死,世上便如無此人。

想當年他也曾是附庸風雅之人,與公孫璟以琴會友,兩人便如那子期伯牙一般。

高山流水覓知音。

時過境遷,如今物是人非。

君肆遙望著京城的方向,第一次有些想念京城的那些故人。

“君肆。”

宋婉玉忽然出聲叫他。

君肆被這聲音拉回了現實,側目看著她。

宋婉玉抬手撫琴,將《破局》中最讓人心疼最壓抑的那部分奏給他聽,引得他心裡沉悶,可下一秒琴聲戛然而止,她轉向他所在的方向嫣然一笑:“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發生比之前更壞的事了。”

他都要死了,孑然一身,還能遇到什麼壞事呢。

宋婉玉心想。

君肆看著她那灑脫的樣子,眸色微微閃動:“你猜到了什麼?”

宋婉玉神秘一笑:“你猜?”

君肆沉默。

她猜到最後一個人是誰了。

這四個‘琴師’的故事,君肆都講的繪聲繪色,所以宋婉玉猜,他不是旁觀者,而是故事裡的角色。

她早就知道君肆身份不一般,如今只是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罷了。

貴妃、太子生辰、宮宴、太傅之女、世子。

能接觸到這些,能隨意叫出丞相的名字,又跟緣休大師關係匪淺,他的家世連正一品的丞相也無需忌憚。

那就只有……皇親國戚了。

但京城又並未有傳聞說哪家皇親國戚的兒子被趕出了京城。

那他的身份便是見不得光的,要是讓人知道了會影響父親的官路,所以只能這麼悄無聲息的掩埋。

私生子!

一個被拋棄的世子。

一定是這樣。

這樣便能解釋為何他一身貴氣,看著就像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公子哥。

他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

可憐啊。

眼看著宋婉玉露出了憐憫的表情,君肆毫不猶豫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亂想什麼?”

“沒……沒什麼。”

宋婉玉揉著被敲疼的腦袋,心想:君肆肯定也不想自己這身份被我知道,我就暫且裝作不知道,照顧一下他的自尊心吧。

君肆無奈,很想知道她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朝著自己露出可憐又心疼的表情。

“不說就別吃飯了。”他說。

宋婉玉嘆了口氣,“是你要我說的,你不許生氣。”

他儘量。

宋婉玉一臉天真:“你實話告訴我,你還能活多久啊?”

君肆:“此話何意?”

“因為大師說你中毒命不久矣了,我想問問你還有多長時間的活頭。”

“緣休說我命不久矣?”

“大師沒說的很詳細,我自己猜的。你不用向我隱瞞,有什麼未盡的心願可以現在就告訴我,我在你走之前幫你實現了。”

君肆被她氣笑了。

“我不會死。”

“君肆,我又不會講出去,你瞞著我作甚?”宋婉玉有些生氣了,覺得他還沒跟自己講真話。

“我是有病,但病不至死。”

宋婉玉:“你說真的?”

天衢把飯菜端了過來,放在了偏房的桌子上,剛打算過來叫他們吃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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