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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殺了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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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江淮發生了一件大喜的事。

江家的大公子和趙家的二小姐定親了。

江家抬了整整十八箱聘禮到趙家,請的還是城中最有名氣的冰人,給足了趙家的面子。

據說這趙家和大夫人的母家是表親,可謂是親上加親啊。

城中飯後茶餘都在討論這件喜事。

江家大房兩人在鋪子裡查賬的時候,還會有人特地來道一聲喜。

江家也是出手闊綽,凡是來道喜的人都得了賞賜。

兩家定了親事之後,江家將城中最大的酒樓包了三天,來往過客行人無論是誰進店消費賬都記在江家頭上。

三天後江朗受著路過行人的祝福親自來店裡銷賬。

這個月對江家來說是很重要的日子,成親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還要通知親眷們,忙活的不得了。

宋婉玉也跟在哥哥們後面忙前忙後,等忙完了這段時間,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月她忘了上山誦經。

以往每月到了時間都有孃親提醒,孃親走後祖母和舅母也掛記著這件事,再不濟還有哥哥們記著,但這個月大家為了大哥的親事忙裡忙外,竟然都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

連宋婉玉自己都忘了。

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誦經日。

每月這個時間寺中都會為她保留幾日廂房。

近來因為緣休大師開過法會的緣故,附近的香客幾乎都想在寺中長住,都想著能遇到緣休大師與他講經論道,或是的他指點迷津,別說是廂房了,怕是柴房都已經被住滿了。

宋婉玉懷了僥倖之心。

“一次不去應該沒什麼大事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事,不可能就這麼巧。”

她也不想把這件事再說出來徒添煩惱,反正也已經錯過了定好的日子,與其為了無法挽回的事操心,倒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日後怎麼辦。

這麼多年來,宋婉玉每月風雨無阻,從來沒有落下過一次,所以到了時間沒來,整個寺中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

這事也很輕易的就傳到了緣休的耳中。

緣休正在和君肆下棋,小和尚過來找他,看到住在後院的貴客也在,雙手合十朝他行禮。

君肆微微點頭示意。

“大師,宋施主這幾日並未來誦經靜心,空出來的廂房有香客要住,方丈讓我來問問您,是否還要為宋施主預留?”

緣休手執黑子落在棋盤上,神情平淡:“不必留了。”

待那小和尚走後,兩人你來我往的又殺了幾個回合,直到最後一子落下,結局已定。

緣休開口:“你心不靜。”

君肆冷下了臉:“你一直關心棋盤,又如何知道我心不靜?”

“貧僧關心棋盤,而你的心不在棋盤之上,心無雜念可贏,心繫外物則滿盤皆輸。”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他依舊嘴硬。

緣休:“你我下棋,我持黑子走君子棋風,心在棋盤。”

“你持白子走帝王之風,心繫天下,而君子忠於君王,若君王得天下,君子雖輸卻贏。”

君肆不想聽他說什麼君王之道,譏諷道:“可我輸了。”

“君心動盪,受外物所阻,思緒不寧,輸是必然。”

君肆:“心繫天下,天下有數萬萬人,我係萬人便贏,系一人便輸,這棋不下也罷。”

君肆說罷,直接抬手掀了棋盤。

黑白棋子落了一地,砸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叮叮噹噹的好不熱鬧。

緣休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神情悲憫,輕嘆一口氣來。

“殿下,你可是停了我給你的藥?”

“你那藥起不了作用,我吃與不吃都一樣。”

君肆心中莫名升起燥鬱之氣,難以壓制想要發火的慾望,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心裡衝撞,他按耐不住的想要發洩出來。

手腕上戴著的珠子已經從之前的紅色變成了深黑色,也不知吸收了多少的邪祟之氣才變成這樣的顏色,而他身上還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邪氣。

眼看著那股無名火就要燒灼起來,緣休又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宋小施主與殿下的緣分?”

君肆皺眉:“好端端的又提她作甚?我這鬼樣子能與誰有緣分?莫要再提那什麼命定之人,小心我捏斷你的脖子。”

這樣狠毒的話說出來君肆竟然覺得心裡有些痛快,他看著緣休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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