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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能殺我的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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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壇結束後,江朗和江翎一起來接宋婉玉。

宋婉玉本來有滿肚子的委屈要跟哥哥們說,可一想到君肆說她的那些話,她又把這些委屈給嚥了回去。

哥哥們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

日後他們也不會跟自己一起回京城。

若是那時受了委屈,她又該跟誰說。

她不能永遠活在家人的庇佑之下,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

“怎麼苦著臉,是不是受委屈了?”

江朗一眼便看出了妹妹的神情不太對勁,眼睛紅紅的又像是哭過的樣子,出聲問她。

還未等到宋婉玉回答,江翎就先說話了。

“誰敢欺負我們家昭昭?難不成當咱們江家人都是死的嗎?”

“跟哥哥說,是誰幹的?!”

宋婉玉看著兩個哥哥充滿擔憂的眼神,淚水不由自主的浸溼了眼眶。

她便是說出來也只是為家人徒添煩惱罷了。

那柳馨月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民不與官鬥,本就已經打算息事寧人,她便不會再將這件事拿出來說道。

“沒事,只是在寺中這幾日有些想家了。”

說來也是,昭昭這次在寺中待了五天,平時哪裡有離開家這麼久過,小姑娘想家哭紅了眼也是能理解的。

“哥哥們不會怪昭昭太嬌氣吧。”

“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寵你還來不及呢,又豈會怪你。”江鳴搶先開口。

江朗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兄妹二人,十分寵溺的笑了。

“好了好了,想說什麼等回到府上再好好的說,你這幾日不在,鋪子裡新送來了幾箱布匹與首飾,祖母說等你回來挑完再送到鋪子裡。”

聽到這話宋婉玉眼睛都亮了。

“那我們快些回去吧。”

翠青色衣衫在雪天裡成了唯一的春色,那張能令百花失色的容貌被衣衫襯得靈動又有活力,在這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天地間,她成了唯一耀眼的存在。

在不遠處的高亭裡,君肆長身玉立,靜靜地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下山。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雪天裡,君肆才收回了視線。

他轉身,廣袖長袍隨動作揮動,衣衫上繡著的白鶴彷彿活了過來,纏繞著祥雲望向雲端。

那一身素白色衣衫彷彿要與天地融為一體,唯獨發冠上一支碧玉竹節簪帶了些許顏色,讓他看起來,又多了那麼一點人氣。

君伴清風,閒雲野鶴。

他那漠然於天地的神情似乎要將一切都淡忘,像極了在山上修行不問世事的道人,仙風道骨,神聖不可侵犯。

君肆看著遠方目光深遠,似乎在想什麼,神情有些出神。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人,或許是發現了,卻並未放在心上。

那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手上還提著一把看著鋒利無比的長劍。

長劍出鞘的聲音劃破空氣,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量朝他的心口刺了過來。

刺穿身體的聲音令人心裡發涼。

而君肆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長劍掉落在地上,那刺客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發現刺穿他的竟然只是一枝再普通不過的樹枝。

寒冬時節,樹枝比往常還要容易折斷,可偏偏殺了他的,就是一條隨手摺斷的樹枝。

他想要看看殺了自己的人是誰,回頭卻只看到一片虛空。

視線下移,對上了天衢天真無邪的臉。

“不……不可能。”

他吐出一口鮮血,倒地身亡。

天衢直接拽起那刺客的手臂,將他拖走處理乾淨。

回來之後,滴在石板上的血已經結了霜花,而君肆依舊遙望著遠方,未曾動過半分。

天衢站在他旁邊看過去:“主人,看什麼?”

“京城。”

他看的是京城的方向。

“回去?”

“不回。”

“可是……”

天衢想說,既然已經有人派了刺客來,想必是發現了他的存在,若是不走,日後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刺殺。

他剛說了兩個字,君肆就看了過來。

主僕二人這麼多年相依相伴,早就養成了無聲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天衢就閉嘴了。

“天衢,能殺死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天衢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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