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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兩廣驚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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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煩心事?面對老同學的追問,沈銳並沒有回答,而只是默默的看著遠方,而他的沉默,更是讓王有亮好奇起來。

“沒什麼?”

搖搖頭,有一些事情,沈銳並不願意說,雖說此時他心底早就是思緒萬千,一直在猶豫著是否應該做出選擇。

老同學否認,讓王有亮意識到,也許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作為北方貿易駐廣東分公司的經理,對廣東的形勢極為了解的王有亮心知老同學原本應該會煩惱的是什麼,這幾年為了推行糖業統營,他得罪了不少人,甚至家裡都被人扔去了手榴彈,現在得益於高關稅的保護糖業的利潤之高,遠超過外人想象,一公擔白糖生產成本不過l0元,出廠價可達l6元,市價可達22元,零售價更高,面對糖廠百分百的利潤,不知多少達官顯貴想要投資糖廠,但是沈銳卻遊說陳濟棠堅持機糖專營,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在廣東,不知多少人恨他可謂是限到了極點。

而公司之所以可以接受易貨定單,正是因為專區實施嚴格的市場監管杜絕了日本走私糖,而專區每年的市場足以消費易貨糖,而且相比於商購糖,易貨糖價格又低了l0%,在專區僅白糖一項即為北方貿易貢獻了數十萬元利潤,而這正是大型公司的優點,即便是某一專案虧損,公司仍然可以透過後續相關利益,維持整體利潤。

但這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過去沈銳從未像現在這般,整個人陷入一種迷茫甚至掙扎之中,而先前的感嘆,顯然也不僅僅只是為了糖廠那麼簡單。

“梯霞兄……”

或許是注意到王有亮的懷疑,沈銳左顧言他的說道。

“去看看,你們怎麼把市場控制的那麼好,連一包走私糖,都進不了專區!”

那笑容中帶著些牽強之意,但王有亮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失落,以及話中的隱瞞之意。

“梯霞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說恨沈銳的人極多,但是陳濟棠卻對其極為信任,又豈能不信任?七家糖廠年產糖超過l0萬噸,每年獲純利超過六百萬元,其它對沈銳的攻擊,在陳濟堂看來那不過是“財神爺”全心為自己掙錢的後果,自然也就對其更加信任,而沈銳正是靠著這種信任,得已建立中國現代糖業,按道理說,在短短三年內便建成7家總榨蔗量達至lj7000噸/日的大型糖廠,按道理正值春風得意之時,怎麼這會是……

“梯霞兄,我想應該不是因為糖廠之事吧……”

又一次,王有亮試著詢問道,從沈銳的臉上他看到一些異色,尤其是在他指出所煩之事不是為糖廠之事之後,沈銳的臉上更是猛然一變。

而在沉默良久之後,一直猶豫不決的沈銳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對王有亮說道。

“咱們到院子裡聊吧!”

兩人到了院中,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沈銳直接用英語說道。

“言鏡,你知道,為什麼陳主席,為什麼沒來參與糖廠開工嗎?”

沈銳的一句話,立即讓王有亮隱約感覺或許和先前得到一份情報不無關係,貿易公司有蒐集情報的職責,而且情報並不僅侷限於經濟商業情報。

“嗯?不是說,公務煩忙嗎?”

“公務煩忙?”

冷哼一聲,沈銳冷說道。

“他的公務是夠煩忙的,可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在這聲冷嘲之後,沈銳突然又把話峰一轉,不無黯然的說道。

“半個月前,展堂先生去世了!”

沈銳口中的展堂先生是胡漢民,那位兩廣地方的“精神領袖”實際上不過就是,粵、桂軍閥奉胡漢民為領袖,從而形成西南勢力與南京中央長期處於對抗狀態。對此人,王有亮並不陌生,在其去世之後,他還曾代表北方公司和專區送去了花圈。

“嗯?”

“過去,展堂先生,是唯一能制衡陳主席的人,而現在……”

默默的抬起頭來,沈銳看著天上的白雲,臉上盡是一副悲哀之狀,或許是因為涉足太深的原因,所以他才能瞭解許多事情的真相,亦正因如此,才會有現在滿面悲色,但作為一個“書生”他卻只能在這裡發著牢騷。

“沒人能制衡陳主席了,而且,現在陳主席又以西南領袖自居,我擔心……”

看一眼老同學,雖說像是有意透露但其卻又是一副不願透露的樣子。

“我擔心很快會出什麼亂子……”

“亂子!”

眉頭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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