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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週三盛四薰心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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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週三盛四色薰心

霞飛路,自一戰後法國的霞飛將軍力挽狂瀾拯救了法國的危亡之後,在霞飛將軍成為法蘭西的民族英雄的同時,在全世界許多城市甚至鄉村為了表彰其功績用“霞飛”之名為道路命名,而在全世界上千條“霞飛路”中,最負盛名的恐怕還是上海的“霞飛路”,對於許多初抵上海的中外冒險家來說,他們最大的夢想恐怕就是有朝一日在霞飛路上擁有自己的產業,而對於許多生活在上海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國人來說,他們的夢想恐怕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搬到霞飛路上居住,在世界上從來沒有那一條道路能夠像霞飛路一樣承載著許多中國人、外國人的對未來期望與夢想。

霞飛路雖說是上海法租界的主幹道,但從十幾年前,俄國革命爆發後大量逃亡俄僑定居上海法租界,霞飛路上開始出現大批俄僑商店,加速了這條商業街的形成。同時上個世紀老式建築的淘汰新式建築的湧現,使得這條大街現出了濃重的斯拉夫氣息,形成了霞飛路的獨特氛圍,被稱為“東方聖彼得堡”、“東方涅瓦大街”,而國人則稱其為“羅宋大馬路”。進入三十年代後,霞飛路早就聞名遠東,有著“東方香榭里舍”的美譽。

雖是早秋,上午時分的天氣依然帶著“秋老虎”的餘威,在這似火嬌陽下,植著高大的法國梧桐的霞飛路此時卻是充滿了視覺的誘惑,濃廕庇路的法國梧桐樹似一張遮陽傘一般,阻擋了那似火的嬌陽,而那透過濃密的法國梧桐樹冠折射的陽光卻又使得這條道路透射出幽美而浪漫的色彩,正像許多人說的那樣“霞飛路的美,只有身臨其中方能體會。”

而在這片充滿幽美而浪漫色彩的道路兩側並非僅僅只有高聳的西式樓房和繁華的商業街,在道路兩側同樣居住著中國最富有的一群人,而若說這條道路上的各個公館之中最有名氣的是那一座,恐怕也就數“盛公館”了。

“十里霞飛路,一個盛老四!”

在上海,無論貧富大都知道這麼一句話,甚至於可以說,這霞飛路和盛老四,都成為了上海的名片,至於幾十年前的什麼“北京的土、倫敦的霧、上海的紅木大馬路”這會早就淪為了老輩人的記憶,打從進了民國起,十里霞飛路上見證著太多人的興衰,不知多少大亨、名流成了淪為記憶,可只有一個盛老四依然如故的活躍在上海人的眼前。

而這與路齊名的盛老四便盛宣懷的莊夫人的親生兒子。莊夫人本來生有兩兒一女,兒子不幸夭折一個,剩下一個盛老四,自然就成了命根子。他從小席豐履厚,備受寵愛,逐漸養成了揮霍無度、奢侈成性的習慣。偏巧他又生就一張清秀的臉龐和一付人人稱“帥”的身板,性情又非常溫和,耳根子軟,親戚朋友中無論男女老幼,有急事相求,總是有求必應,所以在大家族中,除了他母親莊夫人罵他不務正業之外,跟其他人的人緣都挺好。尤其那些酒肉朋友,知道他的特點,總是找他搓麻將。搓起麻將來,明知那些搗蛋朋友在“抬”他的“轎子”(即聯檔一起,讓他輸錢),別人提醒他不要上當,他卻說。“哎,乘乘‘轎子’也蠻開心嘛!”這麼一來,這頭漂亮、溫順而又富有的“羊”,自然成了十里南京路妖姬靚女們的“圍獵”物件。

不過盛老四之所以能聞名上海,倒與其父以“商辦洋務”聞名不同,也不是因他“人緣好”,他是以花錢的“豪舉”在上海灘是出了名的,當然用時人的話說,他那是典型的“敗家”,而其敗家的豪舉,於上海、甚至於中國都是無人能及的,他在賭博場上的“最高紀錄”,是一夜之間,把北京路黃河路一帶的、有著一百多幢房子的弄堂整個兒地輸掉,輸給了原浙江總督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

“周先生好!”

時近傍晚,一輛新款的別克汽車剛在盛公館大宅前停好,一位年近四十身材瘦削的中年人則一下車,公館內的僕人便連鞠躬問好,這位周先生可是老爺最好的朋友。

“你們老爺呢?還沒起床,又窩在那個女人床上了!去,喊你們老爺起床,就說我週三來了……”

拄著鎦金手杖,周孽田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著,全未把自己當外人,他是清末揚州大鹽商周扶九的第三個孫子,與盛老四一樣,在上海他的雅號為“週三”。他倆混在一起,在上海人稱“週三盛四”,一對活寶,進出都是呼拉一大群人,在十里洋場,扎眼得很。

這位“週三”十幾歲的時候就瞞著他祖父向賬房要錢買車。有個賬房先生投其所好,要多少給多少,以後無論什麼開支都開在他頭上,賬房自己也隨之大大地“發”了。週三先後共買了十二輛進口轎車,一個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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