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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化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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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亂葬崗後,男子一言不發,只是自顧自的在前面帶路,我默默跟在後面,心裡有很多問題卻找不到機會詢問,最後沒辦法,只能拉著張歆雅旁敲側擊的瞭解情況。 畢竟,這是我唯一的熟人,雖然現在我也有點看不透這位熟人了。 我們兩人一碰,許多事情有了眉目。 說到底,她來這裡,完全就是一個烏龍。 男子是張歆雅的老舅,名叫張道玄,是一個真正的道士,真說起來,人家張歆雅也算是根正苗紅的玄門人家,受到她老舅的薰陶,多多少少懂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昨夜,她正是用她老舅教她的一些“小竅門”把我整的死去活來,不過她雖然生在這樣的家庭,卻和我差不多,關於鬼神之事,聽得多卻沒真正見過,昨天晚上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嚇得不輕,逃出去以後,第一時間聯絡了她老舅。 恰巧她老舅正好就在太原辦事,很快找到了她。 據張歆雅所說,她老舅看過她的情況以後,面色格外凝重,其他的也沒有解釋,直接拉上她就去了店裡,那時我已經被鬼差攆的逃走了,她老舅本事也大,隨手用黃紙捏了個紙鶴,那紙鶴就一路領著他們滿世界飛,直到……追到了亂葬崗! “誰知道你就是那隻小鬼?” 說起這些,張歆雅仍舊忿忿不平,惡狠狠的丟給我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差點兒把老孃嚇尿!” 她大概是回想到了自己昨晚只能用“彪悍”來形容的行為,又有些不好意思,狠狠剜了我一眼,臉倒是紅了,再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至於她為什麼能看見我,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問過她老舅,對方不肯說。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然下了山。 山下,一輛紅色越野車停著,是張歆雅的車。 上車後,張道玄靠在車座上休息片刻,終於開口了,扭頭對我說道:“你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心裡應該有些猜測吧?仔細說說,一點都不要遺漏。” 我點了點頭,略微捋了捋思路後,從邢偉爺爺的怪事開始說,再到那座七合墓,甚至是那個扒在我身上的東西,事無鉅細,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 張道玄一直在默默的聽,也不發問,等我說完後,他閉上了眼睛,如同睡著了一樣,呼吸聲很均勻。 “前輩?” 我試著喊了一聲,見他眼皮子動了動,這才忙問道:“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化妝。” 張道玄眼皮都不帶睜開的說道:“又叫鬼畫皮,畫在鬼身上,鬼披人皮,不懼陽光,青天白日可害人,可如果畫在活人身上……” 說到這裡,他薄薄的嘴唇扯了扯,似乎是笑了。 我被他這神情弄的心裡直突突,追問道:“畫在活人身上會怎麼樣?” “那就是活死人!” 張道玄睜開了眼,冷笑道:“一半死人一半活人,白天是活人,晚上是死人,七七四十九天擦不掉,就永遠是死人了!” 我聽得心裡直抽搐,這種邪事還是頭一回聽說,再看張道玄,那張本就俊美的臉蛋在我眼裡都泛起了聖光,就差背後插倆小翅膀了,活脫脫就是一救世主的樣子,滿含希冀的問道:“也就是說,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擦掉,我還能活?” 張道玄不說話,我心裡忐忑的厲害,覺得喉嚨都有點乾澀,砸吧砸吧嘴,又道:“前輩,您可一定得救我。” “聽話能活。” 張道玄只說了這四個字,一指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指路,我們去那座墓看看。” 我還想多問幾句,可惜,張道玄一句都不肯多說了,但有他這一個承諾,比吃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能活”兩個字彷彿成了某種信念烙印在了我心裡,讓我整個人都輕鬆了太多。 重返那座七合墓時,已經是黃昏時了。 夕陽下,墓堆泛起一層妖冶的血色,整座墓大變樣,墓堆覆土殷紅如血,而且十分鬆散! “有人動過這座墓!” 我驚呼,圍著七合墓轉了好幾圈,求助似得看向張道玄,道:“我來這裡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墓土被翻過!” 張道玄一手排開我,快步走向墳堆,捏起一撮墳頭土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即從寬大的袖筒裡摸出三支黃色的小旗子插在墳頭,這才在墳頭盤坐下來,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咔嚓! 毫無徵兆的,三支小旗子攔腰折斷。 張道玄的臉色凝重到極點,一雙眼睛閃爍著精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七合墓,彷彿在重新認識這座墓一樣。 不久後,他口中徐徐吐出三個字:“請祖器!” 張歆雅聞言立即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個木盒子,彷彿這是什麼極端重要的東西一樣,端在頭頂,神情虔誠,恭恭敬敬的送到張道玄面前。 我扯著脖子看,對這東西很好奇,只見張道玄對著木盒子鄭重無比的拜了三拜後才開啟,裡面用黃布包裹著一樣物件,拆開黃布後,是一把黑乎乎的古劍,模樣似先秦時期吳越一帶的貼身佩劍,應是青銅材質,只是上面生滿鏽跡,隱約可見一面雕刻著花鳥魚蟲飛禽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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