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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塞牙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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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屍體放了幾天之後,那樣子的確是有點讓普通人不敢直視。 當掀開蓋在周先生身上的白布,那張已經變成了青白顏色,微微凹陷的臉,看上去還是有點恐怖片的感覺——至少殭屍片裡的化妝,還是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的。 張司九倒沒太大感覺,畢竟學醫的,大體老師見得多了,生死也看多了之後,對屍體的恐懼就淡了。 但楊元鼎和主簿就沒有這麼強悍的承受能力了。 主簿直接就沒敢直視。 楊元鼎看了一眼之後,默默地還是挪開了目光,不看臉,只看其他地方。 但……***的面板也基本都是這個顏色,而且加上屍斑……還有已經隱隱發綠的血管…… 他最後忍不住靠近了一點張司九,彷彿這樣一來,他就能夠吸取更多安全感和膽量。 張司九斜睨了楊元鼎一眼,體貼的沒有提起那什麼「膽大小王子」的稱號。 仵作是個老仵作,頭髮都花白了一大半,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這個時候,就禁不住誇了張司九一句:「小娘子膽子這麼大,要是個男娃,還真適合當仵作。」 張司九:…… 楊元鼎替張司九駁回去:「就算是女娃,也能當。前朝還有個女仵作呢,聽說很厲害的。而且,九娘是要當大夫救死扶傷的!」 潛臺詞:就算你想讓人家當仵作,人家也不稀罕! 張司九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誰不想擁有一個這麼永遠都維護自己的小太陽呢? 她決定以後再對楊元鼎好一點。 仵作也聽出楊元鼎的意思,有點訕訕,不過沒敢不痛快——畢竟那是縣令家的小郎君,惹不起! 接下來就是看屍體。 楊元鼎自己不敢多看,就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張司九身上:「九娘,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 惹得仵作和主簿都忍不住頻頻看他:小郎君你好意思嗎?你還是個男人呢! 但楊元鼎顯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而張司九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 張司九很自然而然就上前去檢查了。 將所有屍體都仔細檢查一遍之後,張司九輕聲問了仵作一個問題:「除了捆綁後掙扎造成的摩擦傷,以及虐待折磨時候的傷,似乎沒有一點反抗傷?比如淤青什麼的。是不是說明,他們被綁上之前,完全沒有反抗過?」 仵作之前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這會兒順著這個思路一想,頓時有點兒亢奮:「他們是不是被下藥了?」 主簿也一臉嚴肅:「興許是熟人作案?案發現場,也沒有什麼溜門撬鎖的痕跡。」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什麼可以證明嗎?」楊元鼎很認真的問張司九:「不是應該還要看看別的?什麼胃裡的東西,指甲裡的東西……」 「胃袋裡幾乎沒有什麼。」這個仵作是知道的,他們驗屍,都會從胃袋裡取出點東西來看看:「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出事了。」 「那廚房有飯菜嗎?他們家有沒有僕人?」張司九盯著周先生看了片刻,問了這麼一句。 周先生家境不錯,不應該沒有一個僕人才對。 主簿搖頭,不知不覺就忽略了張司九的年紀,說得很詳細:「因為過年,他們家的僕人放假回去了。而且,本來也只有一個僕婦,平日做些掃灑的事情,做飯基本都是他們家大娘子帶著小娘子做。」 「那問題來了,僕人為何遲遲未歸?」張司九揚眉,露出一點意味深長來。 主簿他們自然也考慮過這個,因此就道:「僕人家中出了事,耽擱了。倒不是故意不歸。不過,現 在看來,的確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之前我們在廚房發現了肉和魚。鄰居也說,大娘子帶著小娘子出門買菜,買了許多。像是要慶賀的樣子。」 這樣一說,所有人都覺得,肯定是熟人作案了。 張司九問仵作:「那能不能從傷口來測算出來兇手的身高這些——」 因為高度不一樣,所以兇器刺入的角度,必定是不一樣的。這個張司九知道,但不會算。 仵作臉上露出了一種尷尬來,好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張司九明白了,對方應該是不會,所以她體貼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周先生那麼聰明的人,會不會留下什麼提示?比如手指縫的墨啊,或是什麼血痕之類的——」 這個當然純粹是胡亂猜測。 仵作搖頭:「屍體我已經看過好幾遍,沒有什麼異樣。而且,他的手指頭都被掰斷了,還能留下什麼痕跡?」 「倒是那小娘子舌頭上,有傷痕。我看像要咬舌自盡的樣子。」仵作問張司九:「你看到那痕跡沒有?」 張司九還真沒看這個——剛才她就看了體表,舌頭什麼都沒留意。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道:「還真沒留意,要不說還是術業有專攻呢?您專門幹這個,果然仔細。」 仵作露出個微笑來,心情也好不少,接著就侃侃而談起來:「這種情況,要不是小娘子受不了折磨,要麼就是一開始看情況不好,小娘子就想尋個解脫。但應該是被攔住了。」 張司九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周家小娘子的口腔內部。 只不過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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