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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撞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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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司九最終還是妥協了。 沒辦法,家屬不讓男大夫靠近。 而病人又疼得受不住,蹲在那兒,哐哐地的撞腦袋。 是的,疼急了的時候,人是會做出一些奇奇怪怪行為的。 比如,撞腦袋。 比如,滿地打滾。 比如,罵人。 反正千奇百怪。 這個病人為啥要蹲著撞腦袋呢?因為疼得站不起來,站起來就疼得更厲害。 而撞腦袋,暈眩感會減低疼痛的感知。 反正昏迷的病人,就沒聽說過喊疼的。 就這麼一通折騰,急診科那邊又來了兩個半夜花街,為了歌妓爭風吃醋打破頭的,徹底忙不過來了。 於是,徵求得了患者和家屬同意後,他們直接把人送到了隔離病房這邊了。 專門在隔壁屋裡騰出地方來,讓病人方便治療。 張司九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過去了——沒辦法,這幅樣子,不僅有點嚇人,而且容易出現傳播病毒的風險,所以裹起來,稍微好一點。 反正裹完了之後,張司九感覺自己和木乃伊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病人叫瑤娘。她丈夫叫齊四郎。 齊四郎還挺著急的。看見張司九雖然愣了一下,明顯被驚著了,但一緩過來,就立刻迎過來,問張司九:“瑤娘到底怎麼了?” 張司九有些無奈:“我還沒看病人呢,我怎麼可能知道?你離我遠點。” 齊四郎這個距離,完全超出了隔離距離。太危險了! 齊四郎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堅定不移說了一句:“我不怕!” 張司九隻能加快腳步躲著點:……行,你不怕,我怕! 瑤娘幾乎已經疼得不行了,嘴唇慘白,上面還有咬破的痕跡,額頭上全是冷汗,汗水早就打溼了鬢髮,她無助的蹲在那裡,看向張司九的目光都透出懇求。 張司九給她診了診脈——幸好這三個手指頭上沒長水痘,不然這會兒還真不好搞。 可出乎人意料的是,瑤孃的脈象還挺好的。 但疼肯定是真的疼。 張司九排除了腹腔出血,腹膜炎這兩種要命的病之後,就開始考慮是腎結石。 光疼,但是並不影響健康的病,想來想去,只有腎結石最符合了。 說來也巧,半夜來看急診的,好多腎結石。 腎結石一般也喜歡半夜掉。 來的人,多數都是捂著肚子幾乎扶著牆進來。 張司九讓瑤娘平躺,按了按腎區位置,然後又讓瑤娘翻過來,叩擊雙側腎區位置。 不出意外,瑤娘左側後腰還真出現了叩擊痛。 然後,張司九問了問:“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齊四郎比瑤娘回答得快:“就是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瑤娘和我要就寢,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然後就開始疼了。忍了一忍之後,也沒有好轉,我們只能過來。” 瑤娘只關心自己什麼時候不疼了,氣若游絲地問:“能不能先吃點藥,好歹不疼了?” 張司九搖搖頭:“沒辦法。要知道,止疼的藥吃過了,多半就是昏睡,對你病情並無好處。” “你這個病,不要命,唯一缺點就是疼。估計那一下,把你的尿結石給震掉了。現在,要麼手術取出來,要麼就只能大量飲水,喝點幫助通淋的湯藥輔助一下。” 張司九同情地看著瑤娘:“你這個病,就不是能養著得病。還得動起來。” 瑤娘整個人都傻了。 齊四郎也急了:“這是什麼話!她都疼成了這樣,你還要讓她動!肯定得休養著啊!”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張司九也忍不住瞪了一眼齊四郎:“你要不給她治?” 齊四郎啞火了。 瑤娘伸手猛地抓住了張司九的胳膊:“那要多久才能好?” 張司九說不好,畢竟現在沒有B超,根本不知道石頭大小,所以根本不能確定能不能掉下來。 如果不能掉下來,一直卡著,那肯定還是隻能手術的。不然堵久了,那就是腎積水。 腎積水久了,那就是腎炎。 但如果運氣好,石頭很快掉出來,人也不受罪了,也沒有其他危險了,那就很完美。 因此,對於瑤娘這個充滿了期盼的目光,張司九隻能這麼回:“運氣好,下一秒就好了。運氣不好,恐怕就很不好了。你這個病,說嚴重不是事兒,說不嚴重,但是吧拖久了也挺麻煩。” 瑤娘一下絕望了。 齊四郎更是暴跳如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們怕不是找了個人假裝的張小娘子吧?” 張司九利索的掀開了自己頭巾:“看見沒,微黃的頭髮,這怎麼假冒?” 齊四郎沉默了。 張司九也沉默了:不是,你竟然真的憑藉這個確定我是張司九啊…… 反正最終,齊四郎還是不滿意:“那就這麼幹看著?乾等著?” 張司九搖頭:“還是要喝藥的。然後還要多飲水,有尿意的時候就趕緊蹦蹦跳跳一會兒,等憋不住了,就去尿。如此反覆,如果三天還是下不來,那就只能手術。” 手術取尿結石,可以說是很麻煩。 現在沒有微創手術,只能開啟腹腔——至少需要切開一個剖腹產那麼大的傷疤。 張司九真心覺得不值得。 齊四郎聽完這話,又想急了,但張司九搶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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