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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哪個綹子的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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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前,地氣最重,順著蔡根不厚的棉鞋,鑽進了腳後跟,然後一路向上,催發了蔡根想去廁所的念頭。 有了念頭,就很難抑制,畢竟蔡根也快四十歲了。 但是看著已經湧出來的乘客,蔡根還是依靠嚮往成功的堅強意志力,不斷的忍耐著。 熬了大半夜了,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發完扇子再去,要不白忙活了。 想到一哆嗦,蔡根更難受了。 與其說是發扇子,不如說是硬塞,人手一把做不到,過仨給倆沒問題。 還好是小城市,大家都回家心切,步伐矯健,很快人就走光了,四散在各種交通工具中。 蔡根看已經沒有乘客了,只剩下幾個倒黴的計程車,沒有喊到人在怨天尤人,咒天罵地。 抓起揹包就往候車大廳跑,還不敢跑得太快,實在忍耐到了極限。 路過安檢,蔡根也沒打招呼,進進出出這麼多次了,都混了個眼熟,但是為了尊重人家的工作,蔡根還是把揹包放在了安檢的機器上,隻身一人跑向了廁所。 菸斗的標誌,像是一盞明燈,指引著蔡根的方向。 快了,還差十多米就到了,蔡根不自覺的已經把手放在了褲腰帶上,半彎著腰,小碎步不斷的加速。 一個半截的白簾子,分割了天堂與地獄,蔡根只要輕輕的用頭頂開白簾,就會獲得幸福。 可是,腦袋頂出去了,被一個冰涼的軟物推了回來。 蔡根彎腰看不清簾子後面的情況,此時就體現出禿頭的好處,感覺異常敏感。 老話講禿頭幾大優勢,省洗髮水是一方面,最先知道下雨也是不忽視的好處。 蔡根覺得頭頂的觸感異樣,冰涼冰涼的,絕對不是布簾。 這是怎麼回事? 退後一步,想擺脫那片冰涼,直起身觀察,到底是什麼阻擋了自己奔向幸福。 但是那片冰涼如跗骨之蛆,跟隨著蔡根後退,一直沒有從自己的頭頂拿開。 蔡根側頭斜眼觀瞧,把頭扭到最大角度,也沒看到對方的頭。 這是有多高的個子啊? 咋還按住自己腦袋不撒手呢? 是開玩笑嗎? 哪有這樣開玩笑的? “你幹啥?我著急上廁所,你撒開。” 蔡根說著,用手去抓自己腦頂的冰涼。 對方好像不願意被蔡根觸碰,一股巨力把蔡根向後推去。 由於姿勢實在不好掌握平衡,對方的力量還很大,蔡根倒退四五步,直接來了個屁蹲。 這時候蔡根方能看清對方的全貌。 是籃球運動員嗎? 怕是有兩米多吧? 不會,這麼瘦也沒有什麼抵抗力啊。 難道是排球運動員? 看著年齡也不像啊,老年組或者壽星組? 這一臉都看不出男女的皺紋,多大歲數了?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也沒穿棉襖,他不冷嗎? 蔡根自動忽略了對方的身高壓迫,猛地站起身,脖子一歪斜眼瞪著對方。 “大爺,你啥意思?我要上廁所,你推我幹啥?” 瘦高老人面色冷漠,看不出什麼情緒。 “誰是你大爺,奴家是女的。 你等一會,裡面有人。” 我暈,這就更不對了,難道是要包場? 誰有病啊,包火車站的廁所? 再說,你一個老太太,堵著男廁所不讓人進,說得過去嗎? “不是,有人咋地,你還要包場啊,一起上不就完了嗎?” 老太太有點不耐煩,自己難道表達有誤? 這禿子咋就沒有眼力見呢? 本著低調的原則,強行解釋一波吧。 “裡面的是女人,你去不方便。” 哦,那確實不能一起,還真的不方便,蔡根非常善解人意。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布簾上明明畫著一個菸斗啊,是男廁所啊。 回頭看看身後,另一邊的布簾上畫著一個戴帽子的女士,明明女廁所在另一邊啊。 “大媽,你進錯了吧,那邊是女廁所。” 老太太一指女廁所地上的黃色牌子,不耐煩的提醒蔡根。 “你瞎啊?沒看到打掃衛生,暫停使用嗎?” 哦,蔡根這才看到那個黃色的小牌子,女廁所停用了。 不是,你停用了,也不能用男廁所啊? 這說不通啊。 再說,你包場男廁所,就是推我的理由嗎? 動手了,還不好好說話,年齡大,個子高,就是你的依仗嗎? 蔡根不滿的情緒已經開始滋長了,注意力慢慢的從迫切的生理需求轉移到了尊重需求。 “大媽,你有話好好說,罵啥人啊? 這麼大歲數了,咋還這麼跋扈呢? 我有素質,不跟計較,咱們講講道理還不好? 女廁所停用也不是你去男廁所的理由啊? 你這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啊? 實在沒有什麼公德心,也沒有什麼良知。 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方便,讓別人不能方便啊? 讓裡面的人趕緊出來,我要上廁所。”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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